烈阳回到部落,也没管其他的,径直带着达木便要往自家山洞而去。
但伯茋等人却是将他们给拦住了:“阿父,阿父,你怎么了?”伯茋俯身在担架前,哭得眼泪鼻涕横流,也顾不得去擦一擦,今儿这事着实把他给吓坏了。
他都能想像出,若是达木回不来,他以后的日子将会过得多艰难,他虽自认有些本事,但与尖牙相比,还是差得太远,让他在尖牙手底下讨生活,他定然会过得生不如死。
眼见达木回来,他的情绪顿时就暴发出来,先前那会儿他有多担心有多憋屈,这会儿就哭得有多畅快。
烈阳看着他直皱眉,这都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都是已为人父的人了,竟还能哭得跟个孩子似的,她真是看不过眼,别说部落里的一般小孩儿都不怎么哭,大人哭的也是凤毛鳞角,而这伯茋的哭相,也真是太难看了,伤眼。
“阿父还没死,你不用急着哭,再说阿父的伤,还需要好好休养,你就不要在这里鬼哭狼嚎了。”烈阳很不客气的说道。
“阿父的伤,要不要紧?”伯茋顿时收了声,连声问道,这才是眼下最要紧的,若是伤重不治,那他还得落到那样的下场。
“阿父的伤,不会危及性命。”回来的路上已经帮着治疗过,敷了伤药,如今只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休息即可,可这伯茋也是个不识趣的,非要拦着问个不停。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伯茋顿时又哭又笑起来。
烈阳无语半响的看着他,现在这样子简直跟疯了似的,比先前还要辣眼睛。
“别理他,咱们走。”烈阳领着两个抬担架的勇士,直接绕过伯茋,往自家山洞而去。
“伯茋,咱们赶紧跟过去看看啊!”蒲草见他半天不动,烈阳都走远了,不由急道。
“阿父还昏迷着,咱们就算过去,他也见不着咱们,还是听烈阳的,让阿父回去好生歇着,咱们先不要过去吵阿父了。”伯茋抬手抹了抹眼睛,略收拾了一下自己,随后转身看向身后的几个弟妹:“听说阿父猎回来一头凶兽,咱们长这么大,都还不曾见过呢,过去长长见识去!”
红果在听说达木的伤不致命时,她就完全放下心了,再说有烈阳照顾,山洞中还有伏应在,她跟着过去也会显得多余,倒不如去瞧瞧凶兽长什么模样的好,早就想去看了,这会儿伯茋一提,正中她下怀。
至于仲申,心神早就被那凶兽给勾走了,要不是伯茋非要压着他过来,他早就见到凶兽是什么样子的了,这会儿自是急不可待,一个剑步便窜到了伯茋的前面。
“仲申,你怎么这么没规矩,伯茋在这儿呢,你怎么可以走在阿兄的前面?”蒲草才不在乎什么凶兽不凶兽的,既然要去看看,她也跟着一起去呗,至于那凶兽,也不知凶兽的肉好不好吃,跟普通的野兽又有什么不同,若是太难吃,她还是更愿意吃野兽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