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屋的门,轻轻被推开,一丝清凉的风,吹了进去,烈阳突然感觉到脸上一丝凉意,瞬间便睁开眼来,随即便发现月光从门口照射进来,与之同时,一道黑色的人影,也正抬脚跨进门内。
她瞬间便清醒过来,高喝一声:“什么人?”骨刀已是握在手中。
她这突来的一声,顿时惊醒了身旁的半夜和明来,两人也是常年在野兽中厮杀的人,反就也是半点不慢,几乎是一睁眼,顺手就将自己的武器握在了手中。
烈阳飞快的站起身来,便见刚才进门的那道人影,已是受到惊吓,摔倒在地上,这会儿正急急忙忙从地上爬起来呢,她不由再次喝问:“你是什么人?”
对方却并不答,手里握着刀,朝着她就砍来,而在他的身后,又陆续窜进几个人来。
对方都拿着武器朝她砍来了,烈阳又岂会还无动于衷,几乎是抬手就开始反击,手中握着的骨刀,迎着对方的武器,便直直的砍了过去。
只听耳边一阵咔嚓声响,她的武器毫发无损,而对方的武器,已是断成好几块,根本无法再用了。
“啊,我的石刀,那可是用好些东西才换来的!”声音中带出无比的痛惜。
烈阳听着,却是一阵嗤笑出声,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在心痛他的刀,他更该痛惜的不是他的小命才对吗?
这都不知是什么二货,烈阳抬起一脚,便将对方给踹倒在地,随即惨叫声便响起,她这一脚确实踹得不轻,就算没受内伤,怎么也要乌青一块的。
半夜、明来两人,也与闯进来的几人打在一处,这几人显然本事不怎么样,两人应付得轻松有余。
只见半夜一刀砍向面前之人,那人避无可避,挨得正着,顿时惨叫连连,撞到草屋的墙壁,顿时草屋便摇摇晃晃起来,这屋子本来就已经要塌不塌的了,哪还经得住这么一撞,顿时屋顶的草,便哗啦啦往下掉。
“不好,这屋子要塌了,咱们赶紧出去。”虽然这草做的屋顶也伤不了人,但被压在里面也不好啊!
三人的反应是很快的,几乎是烈阳话音一落,三人已是闪身在屋外了,至于屋内的几人,却是一阵呜呜哇哇的鬼哭狼嚎起来。
至于其他几间屋子里的人,跟他们这边的情况差不多。
先前烈阳的一声高呼,惊醒了半夜、明来两人的同时,也惊醒了旁边屋里的一群男人们,赶路这些日子,大家养成的习惯,也不是一时半会能更改的,特别是睡下前,烈阳还交代过一番,这安静的夜里,突然的一声,还惊不醒他们才是怪事。
芒仲、勿冷、野望等人,也早已是手握骨刀而立,而对着一群已是自乱阵脚的人。
“这些人,真是不经打,两三下就招架不住了。”半夜话音里透出浓浓的鄙视,这么好几个人呢,却是连她一个女人都打不过,这也算是男人吗?
“你看他们,也不像是能打的样子,先前见着的时候,便觉得一个个都是软骨头。”明来也出声说道,同样的看不起。
才从倒塌的草屋里挣扎出来的几人,突然就听到这两个女人,万分瞧不起他们的奚落声,顿时觉得怒火衷烧,他们平时被人说没用也就算了,但身为女人的,为何还敢说他们没用,再怎么没用,他们也是男人,是男人!
一群人很是受不了这样的鄙视,顿时再次朝着他们冲了过来,这次可是挑准好目标的,不敢找上精壮的汉子,只挑着烈阳这个头小的,还有她身边的两个女人下手。
一群十来个人,差不多是同时动手,朝着烈阳砍了过去。
烈阳看得无语极了,这是看她年纪最小,便觉得她最好欺负?
半夜、明来两人,先前已是试出这群人实力来,完全不是她们的对手,那是半点也虚,提着刀便迎了上去。
烈阳也觉得生气,这些人也太小看她了,觉得她好欺负,那她就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才好。
这群人早已是暴露在月光下,她已是看出这几人是谁了,可不就是绿源部落内的人,那会儿跟着首领木羊身后进的门,虽然后来一直与木羊说话,但他身后的人,也都有匆匆打量一眼,记住了他们的模样。
呯呯呯一阵交锋,烈阳三人并没有留情,半夜来杀他们,他们为什么还要手下留情?
而芒仲等人也不能干看着,提着刀上前帮忙,这些绿源部落的人,原本就不擅长战斗,没几下全落了下风,好几个已是倒地不起,血流了一地,剩下几个还能站立的,也是吓得手软脚软,同伴就死在眼前,他们本就没什么胆气的人,岂能不吓住了。
“哼,你们的首领木羊呢,怎么,只叫你们来送死,他还安稳的待在屋里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也还能睡得着?”烈阳轻哼了一声。
绿源部落本就没几个男丁,先前打斗一番,他们也没有手下留情,再一睁眼细看时,便只有三个人还好端端的站在那里,却是一个个瑟瑟发抖,手里即便还提着刀,却全都垂落下来,再没一个敢举起刀来的。
已是吓成这副样子了,也不知哪来的胆量,想要夜袭他们。
“木羊呢,不会已经死了吧?”烈阳问道,也不知躺下的人中,是不是还有一个木羊,天色太暗,她也不能一一分辨,只隐隐觉得,木羊好似并没有在其中。
其中一人却是摇了摇头,伸手朝着一草屋指了指:“在,在屋里!”
“呵,都这时候了,他还能在屋里待得住呢,行,我去叫他出来。”野望冷笑一声,提着刀就往那屋里去。
不过片刻,便提着一个被五花大绑,捆得十分结实的木羊,嘴里还被塞了块兽皮,嘴堵得够严实,一点声都发不出,全身上下也都乱糟糟的,这可真看不出半点首领的风彩啊。
“呵呵,木羊,怎么一眨眼,你就这副模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