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在山洞中略歇了一阵,烈阳看着时间还早,便没再歇下去,而是带人到山洞外面四处逛了逛,也算是熟悉一下地形吧。
其实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研究一下周围的地形,而每次落脚之处,她也会带人四处查看一番,是否会存在安全隐患之类的。
这也是一路走过来,养成的一种习惯,没亲眼看过,倒底有些不放心,特别是这附近,还发现了凶兽的踪迹,那就更需要小心谨慎些了。
烈阳摊开了一张兽皮图,这并不是之前她一路记录的那一张,而是一张十分陈旧的地形图,图画得有些模糊,也不应该叫模糊,而是这图画得并不太准确,只能看出个大致的轮廓。
一路上与烈阳几乎形影不离的乌云,当然知道她这一张是什么图,不由声道:“怎么把这张图拿出来了?”
“我只是看着这地形有些眼熟,所以交图纸拿出来对比了一下,你也看看……”说着,她将手中的兽皮图,递到乌云手中。
乌云接过兽皮图,看了看四周,再低头看手中的图,再抬头看看,又低头看去,如是几次三番的,随后看得他脸色也不由一变。
“这兽皮图所画的,好像就是这一处的位置?”他有些不太确定的开口说道,语气明显是带着疑问。
烈阳听着他这话,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我也正是有些猜测,毕竟这图画得,有些不太准确,而且也不知是哪一年画下来的,地形有些微变化,也是有可能的。”
比如说图上有个小山堆一样的地方,但眼下却没有发现,这也极有可能,是被这附的凶兽线糟蹋了,或是起了别的什么变故,导致那小山堆不见踪迹。
乌云听到她这话,久久无语,觉默了良久之后,才开口道:“这么说来,眼下这一片地界儿,就是我们一路走来的目的地了?”
“正是如此。”烈阳点头应声道。
据各部落的史料记载,也算不得史料吧,反正就是各家所记录的笔迹表示,这里应该就是凶兽的老巢所在了。
别看他们走了这么远的路,一路上走得这么吃力,可是凶兽要往神木山脉那边跑过去的话,却是容易得很。
体形够庞大,脑子也不笨,面对其他野兽时,简直是完全碾压一般的存在,行动敏捷的,速度也不慢,一天奔赴的路程,可能就是他们十天半个月所走过的路程,以这样的速度赶路,想要去哪儿,都容易得很。
也不怪他们那一片,时时有凶兽出没了。
人们仇视凶兽,甚至惧怕凶兽,然而凶兽,又何尝不忌惮人类,要知道凶兽在这世间,几乎是霸主一般的存在,可偏偏就是这样的存在,却屡屡被人类给猎杀。
除了他们猎杀过凶兽外,在各部落的记载中,也曾猎杀过数头凶兽,不过并不是一次猎杀的,而每过个十年二十年间,便有部落猎杀过凶兽,当然猎杀的过程中,也是相当的惨烈,死伤无数。
不过最终能将凶兽杀了,对于人们来说,也是巨大的胜利,很值得欢呼,甚至以文字的方式记录下来,传承给下一辈知道。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过去,后来的人们,对于凶兽也是越发生出惧意,甚至到了谈凶兽而色变的程度,也就是近几年,南山、烈阳,都有出手猎杀过凶兽,倒是让凶兽在人们的心底,没再那么可怕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乌云缓过一阵之后,随即便兴奋起来。
先前一路走来,只觉得这世间没有尽头,走得一群人也都是各个疲惫不堪,甚至一路走来的途中,还频频遇险,完全不知道,他们要走到何时才是尽头。
没想到惊喜来得这么突然,现在,他们脚下踏着的地儿,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是平安走到了地儿。
他此时此刻的心情,简直是难以言说。
“先歇几天,大家一路走来,经历得够多,也很疲惫了,好好养几天,精神养好,体力养回来,到时候我们再探查到凶兽的位置所在……”烈阳缓缓说着。
现在立马找凶兽决斗,这绝不是明智的选择,他们得沉下心,慢慢来,绝对急不得,一急就容易出错,先探查到凶兽的位置所在,然后再制定好周密的计划,如此一来,才能尽可能保全大家的同时,将凶兽给杀了。
他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杀凶兽,而不是一送人头的,所以,计划一定要尽善尽美,将伤害减到最低。
乌云听着缓缓点头,觉得她说得在理,可不就是如此嘛,他们这么一路走来,可以说是疲惫不堪,若是以现在这样的状态,去对付凶兽的话,还真不容易取胜。
再说了,这里既然是凶兽的老巢,那也说不清,倒底有多少凶兽存,虽然各部落的记载中,都有说凶兽的数量不多,原因自然是因为体型过于庞大,并不太适应生存,再加上各凶兽之间,也会有内斗,彼此消耗,存活的数量就更不会多了。
也正是因为此,他们对于杀尽凶兽,才会有这样的信心,数量不多,只要计划得详尽,杀起来是真的不难的。
只说他们先前猎杀的那几头凶兽,除了最开始的时候,应对得没多少经验,伤亡颇大外,后面应对起来,伤亡情况就少了很多,甚至后来烈阳出手猎杀的那一头,连一个受伤的人都没有,甚至其他人都没有出手,只烈阳一人,就将凶兽给灭了。
也正是因为此,所以,才让部落诸人越发信心大涨,不再惧怕凶兽,甚至还有信心,将凶兽给杀光,以至于才有了他们这群外出的队伍。
“嗯,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乌云对于她的决定,从来就没有什么异意,全然的信任,当然,这也是因为烈阳从前的任何计划,就没有出过半点差错,他的信任,也是在这些基础上的。
烈阳听着他的话,原本这么严肃的一件事,却硬是被他给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