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在韩墨走后陷入短暂的混乱。
许应山气极败坏地问女儿:“一整天到底都在做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天下没有男人了吗?非得上赶着要那一个?”
许菲菲气得饭也不吃了,扔下餐具往楼上房间走,扔给父亲一句话:“他本来就是我的,我就要他!”
“你这个混账!当初是你自己看不上他,现在又想赖着他,真是把我们许家的脸都丢光了!他一个晚辈,两次来家里警告我,你不要脸我们不要?”许应山气得浑身发抖。
妻子在一旁劝他:“好了,不要发这么大的火,你看我们家菲菲也够委屈的了。那韩墨就是个不识好歹的东西!”
“不识好歹你女儿还当成宝贝呢!什么玩意儿!不就是韩仲禄收养的一个儿子,又不正统韩家人,我才看不上!”许应山说起这个来,又是一肚子气。
妻子客观地说:“你别太在乎什么正统不正统,论起来韩家正统的那两个,哪个比得上韩墨?”
许应山的儿子许嘉煜赞同:“爸,我妈说的是事实,韩家就韩墨资质最好。菲菲以前就是受您影响太深,在乎正统,所以才犯了那样致命的错误。”
“老子要你管?”许应山一手叉腰,怒目圆睁。
楼下的争吵,许菲菲听不到。她大力关上房门,扑到床上,然后拿起一个枕头,把它想象成是韩墨,拿起来使劲地抡着。
一边抡她一边狠狠地说:“你们再恩爱又怎么样?我就是不让你们结婚,就拦着你们!”
说完在屋里干嚎。
没多久,外面传来敲门声,许母在喊:“菲菲,给妈开开门!我有事跟你说。”
许菲菲低着头过来开门,没理会母亲,坐到床上生闷气。
看着女儿这副模样,许母也特别不是滋味。从小被自己捧在手里心里孩子,一点点气都没受过,这阵子因为迷上韩墨,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她坐在椅子上,伸手去摸女儿的头发:“菲菲,你这样妈妈心里也难受。你真的那么喜欢韩墨吗?”
许菲菲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眼里蓄满泪水:“妈,我现在就喜欢他。”
许母无奈地说:“菲菲,不是打击你,如今看他的态度,根本不想跟你在一起。”
“那我也不能让他娶别人。就冲他一点情面都不讲,也不能让他如愿娶乔语。”许菲菲擦擦眼泪,狠恶地说。
“强扭的瓜不甜啊菲菲,我怕最后受伤的是你。”许母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女儿。
“妈,我现在不也在受伤吗?”许菲菲倔强地说。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已经想到一个办法了。”许菲菲把嘴巴凑到母亲耳边,低声对她说自己的计划。
许母听着惊谔,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不行,菲菲这样不行的,我不允许你伤害你自己!”
“妈!”许菲菲要说服自己的母亲:“这个办法最有效的。只要你跟我配合得当,我就不会有事!”
许母难过得掉下眼泪来:“我怎么能让你以身试险?”
许菲菲狠起来不知道像谁。她冷酷地说:“老话不是说了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他韩墨想顺顺利利地娶乔语,哪有那么好的事?
韩墨从清河园出来,直接把车子开到邹松家里去。他自己在外面有别墅,没跟父母住一起。
“这么晚了干什么来?”邹松伸伸手臂,这个大魔王亲自上门来,向来没好事。
“去出差!”他的回答简洁利落。
邹松跳起来:“又要出差?我不想去!”
“去海洋研究中心南方基地。我也要去。”韩墨表情冷得像冰块。
“那地方怎么还用你亲自去?随便派个助理不就行了?”邹松觉得这真是奇怪。
韩墨这下没有回答他,而是进了门,再问他:“你这屋里有没有女人?今晚我在这儿过夜。”
邹松把脸凑到他面前逗他:“你是想要女人,还是不想要女人?”
韩墨横眼看他:“你再说一遍?”
邹松马上举手投降:“没有!连根女人的头发都没有!”
他熟门熟路地往客房走去。邹松在后面嘀咕:“当谁都跟你一样,睡个女人就把她领回家。”
“你说什么?”韩墨停下脚步回头问他。
他连忙摆手:“没什么。好奇你是不是被乔语赶出来了。”
“怎么可能?”韩墨不悦地回答。
邹松尾随他进了客房,看他把行李扔到地上就躺到床上睡觉,很肯定地说:“你有问题,大大的问题。”
韩墨闭着眼睛问他:“很明显吗?”这回语气没有之前那么横了。
邹松侧过头跟他说:“是的,很明显。家里有美娇娘还要跑我这来借宿,问题不是很明显吗?”
韩墨坐起来苦笑:“那么她肯定也看出来了。”
邹松虽然没有参与何兰芝车祸事件调查,但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他这个凤城商场大灵通呢?他吸吸鼻子,同情道:“你这个事情确实是挺为难的。”
韩墨抿了抿嘴,没说话。
邹松继续说:“你就这么走了,不怕韩伯伯使了什么手段出来对付乔语?”
“他还不至于这么没气度。”韩墨说。
邹松难得正经说话,他坐在椅子上跟韩墨说:“韩伯伯已经很明确地表示不同意你们在一起,加上你还在查当年车祸事件,他如果一直没有动静的话,那就说明他在布很大的局。”
韩墨敏锐地回应道:“不是没有动静,只是动静暂时还不足以让我和乔语上当。其实很高明又不易让人察觉。”
“这次过去,要是工作难度不大,你就赶紧回来,我一个人在那边应付就行。”邹松说。
对于他的建议,韩墨欣然接受。然后他又问邹松:“那你觉得我要不要对乔语坦白?”
“坦白吧!毕竟不说出来,这样吊着你们都不好受。韩伯伯反对,不是在乔语这里也没讨到好处吗?”邹松帮他分析。
韩墨又苦笑:“我说不出口。”
邹松仗义地说:“这个也不是多大的事,你说不出口我帮你说。”
韩墨点头,接着沉默不语。
邹松取笑道:“你不是说不出来,你是怕说出来之后,她没法接受。”
这种情场浪子,真是经验丰富。只要人把前因说了,他就能猜到后果。韩墨决定以后什么事情再也不问他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