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想，一定是自家小姐和首辅大人闹不愉快了。
可是自家小姐之前不是很喜欢首辅大人吗？即便是基本上热脸贴冷屁股，自家小姐也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反倒是今日，首辅大人明显不那么冷淡了，小姐反而发起脾气来了。
“小姐既然不高兴，以后就别找那劳什子首辅了，奴婢看来罗世子人多好，又温柔又懂礼身份还高，比那个阎王大人好多了。”
珍珠一直就不喜欢云亦辰，见自家小姐一生气，忙想要纠正自家小姐的观点。
“罗世子人是好，可是上次不也把咱们小姐拦在了门外，由此可见对方对咱家小姐没那个意思。”
明玉倒是谈不上喜欢谁，可是小姐既然喜欢云大人，她自然要现在小姐这边。
“那首辅大人对小姐不是也没那个意思，既然都没意思，干嘛不选身份更好的罗世子？”
“罗世子身世好有什么用，他身体又不好，咱们小姐怎么可以找一个身体有问题的人成亲。”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个丫鬟喋喋不休的争论，顾姝妍本就心情不好，见状干脆直接自己先回了屋。
至于院中的一众小丫鬟，大神打架小神遭殃，当然是早些溜了的好。
第二日，季氏在院中迎来了第二次的毒发。
因为之前顾姝妍做过安排，所以在季氏刚出现症状的时候，吴妈妈便带人将季氏绑了起来。
只可惜，吴妈妈到底太过温柔，那绑着季氏的绳子，没几下就被挣脱了。
顾姝妍赶过来的时候，季氏已经承受不住痛苦挠伤了自己的脸。
“小姐，老奴不知道夫人竟然能有这么大的力气，竟是将那绳子直接给挣脱了。”
顾姝妍亲自带人将季氏重新捆住之后，吴妈妈连忙上前来告罪道。
“这不怪吴妈妈没想到，这种毒一发作，内心的疯狂和渴望会彻底占据母亲的理智，让她不惜做出自残的行为。”
望着季氏受伤流血的脸，顾姝妍掏出帕子心疼的替季氏擦拭。
然季氏却是摇头绕开了她的手，“姝儿，你有那种药是吗？银杏是你的丫头，你肯定有的对不对，你给母亲，就给一点点。母亲真的好难受好难受，你就可伶可怜母亲，帮帮我好不好。”
季氏哀求的望着顾姝妍，乞求她能够给自己一点点那个药粉，只需要一点点她就能摆脱那种痛苦。
然顾姝妍怎么可能给她，那种药本来就是控制人心智。然后让人在性格大变中慢慢死去。
身为子女，顾姝妍虽然不忍心让季氏受苦，却更不能看着她以那种方式消耗生命。
“娘，姝儿知道你很痛苦，你在坚持坚持，很快就会过去的。”
顾姝妍将季氏抱在怀里，希望自己能给她一些力量。
季氏因为有女儿的陪伴，确实也成功熬过了第二次，可在这之后的第三次时，她竟然直接咬伤了顾姝妍，不仅如此更是大骂着顾姝妍是个不孝女。
见着母亲如此疯狂没有理智的模样，顾姝妍唯一能做的，便是不让她伤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