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真的怕她手劲还是因为其他,郁啟曳紧咬了一下后槽牙,把头偏向一侧,大有眼不见为净的意思。
什么第一次不第一次,才见面不过二十多个小时,这么大胆开放,她怎么可能会是第一次……
郁啟曳脑子里乱七八糟,全然没见白染的眸子一滞,呼吸节拍漏了一个。
男人侧着脸,那半边脸颊上可见几分别扭的晕红,那眼底,带着几分不甘,隐忍,躁动……
他这样,未免太可爱了。
白染没有接下来的任何行为理智,想,便做。
她垫了脚尖,小唇却够不到对方的嘴,费了半天劲,也只是无意轻碰摩挲几下那脖颈突兀的喉结。
白染放弃,有些烦躁:“长这么高有什么用,浪费棺材板。”
就算火葬,骨灰也只是比别人多一把而已,有什么用!
郁啟曳像是找到了一种优越,微抬了下颌,眸子轻垂着:“只要我不低头,你就别想得逞。”
呵,小矮子。
白染轻眯了视线,这是在……挑衅?
白染只是回了个淡漠地轻笑,也不着急,只是手上撩火的节奏,越来越露骨……
那原本横摁在郁啟曳胸前的那只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探进了他的上衣——
下一刻,白染身体突然一僵,吃楞之时,不由抬眸看了一眼郁啟曳。
男人的眼深沉暗晦地有些吓人,似有神渊,暗处关押着一只渴血的野兽。
而如今,那关押野兽的笼子被白染打开了。
此刻,那野兽的眼睛就这般赤果看着她,似要将她连骨带肉,整个囫囵吞吃——
白染只觉着手心有些发烫,刚想止住抽出,只听头上一道隐忍的低哑:
“晚了。”
这把火,烧大了。
白染脑子还没转过弯来,只见眼前一张俊脸放大,掐着她下巴的手指强迫她扬起脸来,一抹温软覆在了她的小唇上——
没有过多的温柔,有的只有毫无章法的进攻和掠夺。
他第一次被女人挑起兴趣。
第一次对情事,有了本能的欲望冲动。
郁啟曳起先还能察觉到白染凌乱微窘的呼吸,可只是一小会,很快恢复了淡定。
他微睁了一条眼缝,眼见着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眸微微轻垂着,眸中尽是清明,丝毫不见半分羞涩亦或是害怕等其他情愫的存在。
她的冷,似水,不冰,却让人察觉不到任何暖意。
又死得很,轻轻撩拨,可见涟漪,但很快恢复,仿佛那抹涟漪都是错觉假象。
她轻易撩动了他的情绪,让他失了理智方寸,可她却干净地不像是始作俑者!
粗重呼吸间,郁啟曳到底一把推开了白染,眉宇间似含怒意,又或是其他。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房门被带上了情绪,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郁啟曳心情烦躁地扯了扯领口的领带,楼梯处正好碰上端着咖啡上来的桑犹:
“七爷,您怎么了?”
脸色好红,是不是生病了?
郁啟曳居高临下,顿了好长一会才低沉命令:
“把她的资料查清给我,事无巨细,我要知道一切。”
这突然弄得桑犹有点懵,有些不确定地问了句:
“是白小姐吗?”
郁啟曳一个眼神射去,桑犹立马低头躲过。
这算是变相地给出了答案。
“另外——”郁啟曳暗下一个深呼吸:“给她安排明天一早的飞机,送她回洛杉。”
桑犹有些为难地抬眸,想说什么,又憋了回去。
白小姐是老爷子的贵客,能由着七爷这么赶人吗?
又惦记着调查人家,又急匆匆的赶人走,这是什么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