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没几条，白染仰头看向身边郁啟曳：“还有没有要补充的？”
郁啟曳：……
这本笔记本可能要放进保险柜里锁起来，没法见人了。
他深深一口气：“第一次被女人打。”
其实，她给他的第一次太多了。
第一次抱她，第一次脸红躁动……
白染：“……”
这怎么有点把小仇小怨也记下来的意思？
好嘛，她以后尽量不动手就是了。
停笔后，白染把本子交给了郁啟曳：“以后每次得到你的第一次你都要给我记下来，等俩个月后我要检查的。”
郁啟曳：“……”
恋爱记事什么的吗？
好幼稚！
心里嫌弃着，手上还是接过了。
白染这才满意起身，去到一旁的沙发上，连袋子里是什么衣服都没看，就准备脱身上的衬衫——
郁啟曳连忙打住：“不要在这换。”
白染回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我身上你该看的也看得差不多了吧！”
郁啟曳：“……”
真是无时无刻不在耍流氓。
他偏头，看了一眼身后超大全景落地窗，白染这才明白过来。
害，她还得辛苦照顾一下某人骨子里的传统保守……
卫生间。
白染刚换好长裤，衬衫还没脱，便听到门外传来蹑手蹑脚的轻步和小心翼翼的呼吸声。
正常来上卫生间的，怎么可能这般刻意。
就像是……做贼似的。
隔间外，刘思瑶和郑婷婷一人拿了一个垃圾桶，一间间小心排查靠近——
上卫生间的不止白染一个，刘思瑶和郑婷婷俩人各自站在一扇门前，实在是捏不准白染在哪一间，又不好出声，只好一人一个，费劲地各自把各自手里的垃圾桶往隔间上方倒——
白染站在马桶上，眼看着从上方掉落一地的各种沾染污渍的纸巾，甚至还有好些姨妈巾……
另一个隔间的无辜女人就惨了，大半桶的拖把水还掺着其他液体，全浇她身上了。
“啊！！”
被淋了个透心凉的女人发出恐怖尖叫。
等她开门查看的时候，地上只剩下一个垃圾桶，而隔了俩间的白染先她一步，站在门口淡漠地看着她。
“谁干的！是谁干的！！”女人只能盯着白染崩溃喊道。
这时，门边缩着的刘思瑶出来，看着白染：
“李姐，我看见了，是白染。”
被泼的李姐是人事经理，白染没有正式从她手里办理人事入职，不知道白染什么人，被淋了一身臭水的她哪里还能顾想太多，连优雅淑女的形象也不要了，吼骂道：
“你谁啊你，你他吗脑子有病啊！”
白染伸手推开自己隔间的门，“不关我的事。”
李姐瞧了一眼那隔间里一地的便后纸，顿时动摇了。
这时，白染旁边隔间的郑婷婷出来，力证刘思瑶的证词：
“李姐，我在旁边听得清，听着水声过后，我旁边这个门才匆匆忙忙被打开的，还有踢翻垃圾桶的声音……”
这个意思，就是说白染为了证明掩饰自己的无辜才会造成自己也是受害者的现象。
当然，这套说辞力道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