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沉默了几秒，马库斯呼吸有些沉重：
“我可以再让利百分之一。”
百分之一的数额看着挺小，可每年的利益划分可达几千万。
尤其是他们长时间的合作，这么算下来，保守可估十几个亿不止。
就为了用白染一天，他愿意舍利这十几亿，这手笔，绝对不小了。
至少在知根知底的秘书看来，这是马库斯有史以来开价最高的嫖资了。
马库斯以为郁啟曳为了面子，会故作为难的应下来，毕竟以前那些合作商都是这幅嘴脸的。
毕竟商人嘛，唯利是图。
包厢虽然宽敞，但用餐厅和茶室并没有房门隔音，再加上整个包厢就马库斯和郁啟曳俩人在说话，茶室这边都不用仔细听，都能听着一二，更别提白染超常的听力了。
旁边站着记菜单的服务员看白染的脸色有些怪异复杂。
一方面吧，觉得这女人挺可悲的，成了大佬们手里可交易的玩物。
一方面呢，又觉得活该，出卖自己色相身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没什么好同情的。
再有，顶着这样一张老天爷赏饭吃的脸，随随便便一个零花大概都够她一辈子的工资了……
羡慕又夹掺了小半。
白染倒是完全没有担心自己会不会被‘转让’出去，眼睛一直浏览着菜单上的菜品——
直到郁啟曳出现在茶室的屏风边：
“差不多得了，晚上吃撑消化不好，走了。”
白染眉眼间有点不悦，但还是乖乖放下菜单。
郁啟曳急着要走，等不及厨房把那些菜式做好带走了，只是留了酒店的地址房号，便阴沉着脸离开了……
车上。
郁啟曳心情烦得很，白染倒像是个没事人似的，手里剥着不知道从哪顺来了一根香蕉，一口咬下去三分之一……
郁啟曳就更加郁闷了：“你就不怕我真答应了他？”
白染咀嚼的脸颊一滞，转而轻挽了唇角，笑的有些暧昧深长：
“说得好像我真是你的人一样。”
他凭什么拿她做交易？
再说了，郁啟曳像是没点脑子的吗？
她的价值可比那百分之一的让利大多了。
好好抱紧她的大腿，她能赏的可绝对不止这百分之一。
郁啟曳：“……”
她是真傻还是装，知不知道这单生意黄了，损失了多少。
眼看着白染脸上惯惯的冷漠和慵懒，郁啟曳偏头看向窗外，突然嗤笑了一声。
白染注意到，随口问了一句：“什么事这么开心？”
“我在生气。”
被她气笑了。
也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因为她，这顿饭很是不愉快，单子生意黄了不说，还给自己添了不少堵。
如果带的是麻萱，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
她啊，可真祸国殃民！
白染：“……”
狗崽子可能脑子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车子往酒店的方向一路行驶，眼看就要到附近了，白染出声问了一句：
“你接下来还要回公司？”
“不了，去趟医院看一下老爷子。”
顺便跟他父亲汇报一下马库斯的合作崩了的事。
“他能有我好看？”
“……”
这是谁好看的问题吗？
白染：“那我们的约会怎么办？”
本来还想学着韩剧里浪漫的烛光晚餐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