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一声落下,原本这段通话就该到此为止了才是。
项亦然在等郁啟曳先挂电话。
没想到沉默几秒后,郁啟曳又补了一句:
“顺便提及一下调查白染的事,这是另外的价钱。”
既然世界排名第五的老鼠查不到,那就另请高就。
但凡有点分量的线索,他很愿意开高价。
项亦然:“……”
兄弟都进去了,您还在念着女人身体呢?
当然,项亦然怎么敢说,乖巧应下后,赶忙着去应对眼前的焦急了……
另一边。
桑犹把雷肖扛回房间,揪着他的头发,迫使他抬起那张满是淤青却仍见白脸秀气的脸,皱眉嗤了一声,用手机拍了一张照后,发了出去——
被打成这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辨别出来是谁。
他就算要解决清理,也得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什么背景,否则,自己惹祸上身没关系,就怕给主子带来烦忧。
查清后,他也好向七爷汇报。
等消息期间,桑犹去一边倒了杯水,一转身,地毯上的雷肖躺到了沙发上去——
桑犹顿时不悦,这丫刚刚在装死吗?
害他费劲把人扛肩上扛回来。
之际,雷肖强撑着身体的疼痛不适,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嘟的铃声刚响起,瓷杯正中他拿手机的右手,砸得他指骨生疼,下意识松了手里的手机。
这时,电话像是被接通了,一道微弱的女声从手机中传来。
雷肖顾不得手疼,强忍着全身的疼,刚想侧身去摸掉落在地上的手机,指尖还未触及到,一只锃亮的皮鞋头踏入眼帘视线。
雷肖深邃的睡凤眼一抬,对上桑犹那沉淀的冷肃,随即只见桑犹一个抬脚,将那正在通话中的手机一脚踩了稀碎,屏幕一黑,女人不断的疑问关切也从此消失。
紧张的气氛让人不免呼吸急促。
雷肖当然知道对方什么用意打算,故作轻松地轻笑了一下:
“兄弟,我就算是白姐姐的人,你家主子连这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吗?”
国外开放,前任和现任坐一起聊天成为好朋友都是正常的事。
桑犹一句毫不客气的鄙夷:“对龌龊小人,用不着君子度量。”
既然是前任,那就该滚远远的,恬不知耻地在现任面前勾搭白小姐,这跟绿茶有什么区别?
雷肖顿了几秒,颇有些试探:“这里是北国,郁总是北国最大的企业家,不会不守法吧?”
就算没跟郁啟曳有过直接的交流,但白染叫过他的名字。
郁这个姓氏,可太有知名度了。
这话略有几分半警告的意思。
桑犹不吃:“你好像搞错什么了?我有说过我是授了七爷的意?”
他做事怎么可能留下什么可追究的把柄痕迹。
更别提会给七爷招惹上什么麻烦。
雷肖咧了一下嘴角,却因动作太大,牵扯到脸上被打疼的肌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才吐声:
“背锅侠临时工?国际通用工具人?”
桑犹没作声搭理他。
雷肖:“刚才那个电话,你的做法太冒失无理了,对方知道我的行踪,手机也有及时定位关联,很快会有人找到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