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肖以为他这样说，至少会让桑犹有那么一点慌乱紧张。
桑犹只是看了看他，挪步换了个角度，直接把人从沙发上踹了下来。
这一滚，碰到身上的伤口，疼得雷肖一声闷哼呻吟——
“你就不怕？”雷肖有些想不通。
他可以牡丹花下死，要是能被白姐姐虐死，那也是痛并快乐着。
可要是死在别人手底下，还是因为被醋酸死的，那就很憋屈了。
就目前来说，他倒不是怕死，只是贪生。
怕死是懦弱。
贪生，贪的是生的欲望和未了的心愿。
桑犹没搭理他。
干他们这一行，言多必失，还是实际行动得劲点。
见他不吃这套，雷肖极其俗套，却毫无他法：
“你的忠心，值几位数？你可以随便开价。”
与其说买他对郁啟曳的忠心，倒不如说是买他自个这条命。
硬的不行，可不得出动资本主义那套了。
桑犹只是看了他一眼，对他的价码没有丝毫心动：
“别把事情弄复杂了，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可以好好想想怎么个死法。”
雷肖：“……”
也是没想到会死的这么窝囊。
他叹了一口气，带着几分绝望：“能给我叫几个女人吗？我还没尝过这口，死之前就再尝个味吧！”
身为男人，死之前要是不体验一把，总觉得少点什么。
桑犹看脚边雷肖的眼神顿时晦暗嫌恶了：“我只是让你想想。”
又没答应满足让他自由选择。
死都要死了，还想着这档子破事，真是渣虫！
雷肖：“……”
很快，桑犹的手机振动提示，他点开讯息看了一会，眉宇不自禁轻皱，看雷肖的眼神越加复杂不耐了。
这丫的身份，不好动手啊！
可要他就这么放了，七爷那边不好回话不说，他现在的面子也过不去啊！
毕竟狠话都已经放了，转脸就把人放了，这垃圾还不知道怎么嘲笑他……
空气就这么沉重的寂静了好大一会，良久，桑犹抬脚踢了一下地上乖巧等死的雷肖：
“死之前，问你个事儿，你要是老实回了，我就大发慈悲，让你选个死法。”
雷肖眨了眨眸子，没怎么细想，应了下来。
反正他也想拖延时间。
“你跟白小姐，怎么认识的？”桑犹问。
雷肖顿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桑犹会问这种事，想了想：
“六年前，我在玩那个的时候，她拎了个酒瓶突然就闯进来了……”
那时候雷肖正是叛逆混恶的年纪。
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一脚踹开，吓得房里哭喊不停的小受直接闭了嘴，连同着雷肖一起看向房门口出现的少女。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白染两腮沾染了少女的樱粉，若不看她手里拎着的烈性酒瓶，还真以为是因为见到这种大尺度的S／／画面，羞红了脸。
“吵死了。”白染开口第一句便是清冷的这三个字。
她听力极好，这么哭喊叫唤，无疑是拿着扩音喇叭在她耳边制造噪音，谁受得了。
那时候的白染，就如现在，美貌丝毫不变不减，饶是性取不同，不好女色的雷肖，也忍不住抱着对美好事物的欣赏，入了几分心神。
那时，雷肖身上的痞坏气息正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