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前的椅子哪里有什么人,那电脑屏幕也是黑色待机状态,那段嗯啊嗯啊明显是掩人耳目的音频——
书房可见的小,一眼扫去,连可藏人的地方都没有,唯独那半扇窗户推开着。
郁啟曳只觉着浑身血液像是冷僵了,提着板栗纸袋的手猛然收紧成拳,眸色晦暗不明。
临近十二点,白染的身影才出现在房间门口。
见门口守着的桑犹,她自然地抬手打了声招呼:“郁啟曳还没回来?”
显然完全忘了她是怎么从房间消失,又怎么从外面回来,也完全没意识到想要解释这一段。
桑犹抿了下唇,面上明显有所纠结,却没吭声。
白染顿时回觉,清瞳一动,瞄了一眼紧闭的房门:
“不会是……回来了?”
桑犹还是没吱声,只是帮白染刷开了房门。
房间里嗯啊嗯啊的声音还在响荡,白染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眉骨。
这是要解释那段音频,还是先解释她怎么从十五楼下去的……
卧室没人,转身一扫,书房电脑桌前坐着一个矜贵的主儿。
房间的低气压让白染觉着有些口干:
“有点饿了,出去找了点吃的。”
总不能说,她察觉到机场的那抹杀意跟过来了,刚好又被他搞得很不爽,所以出去造事去了。
这套理由太牵强了。
饿了可以使唤桑犹,想吃什么也不至于放着好好大门不走,从十五楼的高层下去……
起初还以为是有人通过吊绳进入书房,从楼顶强行带走了白染。
他火急火燎,去翻查了对面办公大楼办公室里各个可能会录入酒店外墙监控的视频。
好家伙,不看都没这么上头。
人直接从书房窗户爬出,没带丝毫犹豫跳了下去,期间通过外墙的空调层板借力落点,整个过程不过三十秒,人从十五楼安然落地!
跟旁边的桑犹直接傻眼了,像他这种经过高强度特种训练的男人都没办法做到这种地步。
郁啟曳脸色更黑臭了。
她在这个时候,刻意避开桑犹的眼线,无非是要自己去解决那些小人。
又或者说,是要避开他的视线,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而此刻,白染刚从外面回来,什么都没来得及,他敏感的能捕捉到她身上淡淡的血腥味……
俩人对视良久,白染也觉得这借口太垃圾了,刚想坦白从宽,郁啟曳突然从椅子上起身:
“看多了容易上火,注意身体……”
白染:“……”
在与之擦肩时,郁啟曳有意无意强调了一声称谓:
“白阿姨。”
谁家的阿姨这么厉害,四十多岁还能翻墙走壁?
白染:“……”
她只能硬着头皮接了句:“乖,真有孝心。”
郁啟曳呼吸一滞,眉间的折痕更深了。
郁啟曳一走,随后只听一声刻意的洗手间的门锁声入耳,白染这才稍微松懈了下来,
眼睛无意瞄到电脑桌旁满满大袋的板栗纸袋,那粉唇不自禁轻扬,眼里不知觉的喜:
“又奶又凶的小狼狗,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