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犹喷得正嗨,玲姐走到跟前来:
“那个……七爷他们还没醒吗?”
桑犹立马把手机揣兜里,脸上有些不自然的掩藏:
“咳咳,我也不太清楚,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到中午了,饭菜都准备好了,老夫人叫七爷用餐。”
桑犹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这……七爷指不定要睡到什么时候,你让老夫人先吃吧,不用等。”
本来快天亮才回来,这回房间后,俩人肯定是一番运动耘耕什么的,这会正是疲惫睡得沉的时候吧!
他可不敢打扰。
玲姐有些为难。
要是请不下七爷,她去到老夫人跟前,免不了又是一通冷脸了。
“那……七爷带回来的女人,是不是白小姐啊?”玲姐问。
请不下也没办法,至少把人给问清楚了。
桑犹笑了一下:“除了白小姐还能有谁!”
玲姐脸色这才放松了些,嘴角牵扯敷衍了一下,转身下去回话去了……
确定了是白染,方富兰脸色更是沉重了。
遗产的事,儿子郁峥嵘也没跟她多说。
就算那份遗产现在是无效的,可架不住有一天她死了,郁峥嵘也老了管不了了,到时候郁啟曳当家做主,他现在被那个女人迷得颠三倒四,很难保证他不会真遵了老爷子的意思,把财产都给了她——
说不定还不用等他死,那女人再抛几个媚眼,说几句耳边软话,她这个不经情事的孙子就乖乖把家产双手奉上了。
方富兰不敢再往深了想,厉声吩咐玲姐:
“去把桑犹叫下来。”
“是——”……
卧室。
除了郁啟曳,白染从来没跟人睡同一张床,敏锐的听觉让她不得不带一层耳塞和一副防噪音耳罩后才能安稳睡去。
郁啟曳在飞机上睡过俩个多小时,佳人躺在身边虽然煎熬,但也眯了一小会,这会早就醒了,却没有起床离开——
看着白染乖顺精致的眉眼五官,他才有种感叹领悟,【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这一句。
不过他们昨晚没做。
白染顾及他肩上的伤口,他帐篷里关着的野兽火急火燎,却不敢捅破了禁欲清高的这层窗户纸,毕竟矜持高傲端久了,怕下流的真面目会十分难看……
他的煎熬难受,还真是自作自受。
直到中午俩点多,白染翻了个身,才有要醒的迹象。
一睁眼,身边近在咫尺的郁啟曳双眸含情地看着她。
白染忍不住一声失笑,摘下噪音耳罩:
“一大早就这么发春似的看着我,怎么?臣服在老娘的美貌之下了?”
郁啟曳:“……”
一张嘴,毁所有。
他有些嫌弃地起身下床。
白染揉了揉有些发胀发痛的耳朵,紧跟着调戏:
“是不是越看越觉得我好看?”
郁啟曳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不自禁洋着幸福的笑,背身往卫生间走去……
他们下到一楼的时候,餐厅的十几道饭菜摆着没有丝毫挪动的痕迹。
白染也不觉着凉了,直接坐过去开始动筷。
郁啟曳视线扫了一眼客厅那边,本想着跟方富兰打个招呼,却触及桑犹腰板笔直地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