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被强行切断,整个餐厅的女仆和厨师皆瞪大了眼眸,看白染的眼神越加怪异复杂了。
原以为是位被上帝亲吻厚眷的宠儿,所以才能得到主人的另爱。
可现在看来,带回来的怕不是位娇弱呵护的公主吧!
白染的情绪被引到了极点。
她是不强调介意别人一定要尊称她,但唯独这个叫法,谁也碰不得。
她不知道屏幕那端的男人什么情况,但触她逆鳞,她又怎会容忍。
白染阴沉着一张脸起身,直接往古堡的大门所在走去。
她要走,她要回北国,她要回到郁啟曳的身边去……
人刚走到客厅,大门口突然涌进十几个魁梧强壮的黑衣保镖。
白染凝了眉头。
她四处扫了一眼,找到墙角最近的一个实时监控的摄像头:
“你这是要扣下我?”
话音一落,房间不知何处的音响发出浑厚稳重的回应:
“不是,只是想请你留下。”
“呵。”白染眸色无神,一声冷笑,“凭这点人,你就想留我?”
“……”
他当然知道她的身手。
别说就这么些人,就是再添十倍,怕也难以强留下她。
更狠的器械他又舍不得用,怕伤了她……
男人有些无奈:“阿染,他已经死了,你回去也没用……”
“别他妈这样叫我!”白染狠瞪了瞳孔,一声凶喝的发泄。
说完,也不再跟他废话,直接开打——
十七个保镖一起上,白染被死死牵制住,可就算是经过特等训练,体格力气高于常人好几个等级的他们,也完全不及白染的十分之一。
不过俩三分钟,那些平时能一打十的保镖,此刻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哀嚎,想撑着爬起,可身体不是断手就是断脚,以及内脏窒息的疼,实在是做不到——
有近一半甚至当场咽气没了呼吸。
他们做这行少说也有个五六年头,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恐怖的战斗力,尤其对方还是个女人。
白染眼皮有些无力地丧着,眼看着身边倒了一地的人,睫毛轻颤了颤,掩饰不住的伤感。
在跟他们对打时,她还刻意放水,任由那些拳脚提打在身上……
她又回到了从前,失去了痛觉,男人坚硬的拳头打在她身上,丝毫察觉不到疼痛。
明明之前被郁啟曳掐掐脸蛋都是能感觉到轻疼的……
这是不是说明,他……他真的死了?
正是失神伤感之际,白染察觉到一侧的异样,有什么东西向她射过来了——
她明明能躲过,却站着一动不动,就像是在……等着击穿她的身体。
她又想死了。
可惜——
白染偏头,眸子轻垂,眼看着命中,扎在她手臂上的麻醉针,眉头微微一凝。
她伸手,直接拔掉了已经空了针管,随手扔在地上。
“你想要做什么?”她看着摄像头。
又或者说,他想要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男人温和浑厚的声音如那陈酿的老酒:
“想要你留在我身边。”
话音刚落,白染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讥笑:
“连面都不敢露的缩头乌龟,你也配?”
“……”
他确实不敢露面,怕招来她的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