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犹搭在门把手的手立马僵住,迟钝不过俩秒,手往下一挪,将房门反锁了。
他一走,刚才那队保镖小组渐渐察觉不对,他现在只要开出一条门缝,绝对被射成马蜂窝——
许是外面的人听到了房门反锁的声音,女佣敲门的声音更大了:
“先生,请您开门,我把咖啡送进去就走。”
沙发上的雷肖没有作声,只是淡淡地看着桑犹满屋子转悠,像是在找什么能藏身,或者能逃生的其他出口。
他推开窗户看了一眼楼下的情况,计算自己从四楼跳下,雷肖笑了一下:
“你猜,你跳下去就算安然着地,会不会立马被十几管枪口对准?”
桑犹:“……”
他当然想到了。
可房门抵挡不了什么,他与其坐在这里……
等等——
俩人大眼瞪小眼,雷肖像是觉出了什么,眯了视线:
“你不会在想拿我当人质挟持出去吧?”
“不是。”桑犹否认。
雷肖刚松懈了一分,只听桑犹接着:
“我想拿你威胁雷恩把山龙眼交出来。”
雷肖作为雷恩的儿子,有个这么好的人质筹码在手上,他不利用,舍近求远,未免愚蠢。
雷肖眨了眨眼皮:“你认真的吗?”
桑犹抽出腰上的小短刀,“反正也出不去了,试一试吧!”
这个憨批喜欢白染,喜欢白染的就是他的敌人,要是谈判失败,杀了也就杀了吧!
瞧这架势,雷肖忍不住一声失笑,像是听了个莫大的笑话似的。
“我是他第六个孩子,我后面还有俩个,你拿我要挟还不如去被窝里把他的小情人拽起来。”
商人薄情,凡事以利权衡,特别是雷恩这种多情的老海鳖,儿女什么的,不过就是贡献一枚静子的事儿……
桑犹:“……”
他太难了。
这时,门外的已经不耐烦不能再等下去了。
一声枪响击打在了门锁上——
沙发上的雷肖坐直了身体:“过来,想活命,听我的。”
情况紧急,桑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雷肖身上,听话走了过去——
砰——
房门被撞开,五六个拿着枪的保镖一蜂窝冲了进来,却傻眼了。
他们还以为雷肖肯定被歹徒杀了,要不就是被挟持,可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个画面:
只见那一张三人位的沙发上,雷肖裸着半身压在先前跟他离开的那个歹徒身上。
桑犹的上衣被撕开撩起,露出大半的腹肌,而雷肖粗重炙热的呼吸,就喷洒在他胸前的敏感处——
他的脸别向沙发里侧,眼睛瞪得大大的,无处安放的双手不自觉紧紧抓着雷肖腿侧的裤子,看得出来十分隐忍。
‘好事’被打断,雷肖偏头看向门口不知所措的几人,一声低吼:
“滚。”
几人面面相顾,到底还是滚了出去。
最后一个还不忘贴心的带上那扇已经被毁坏了门锁的门。
这位主儿实在是猛,医生不是叮嘱他不能剧烈运动好生休养,人都残成那样了,还想着干那事呢~
还真有当家雷恩的风范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