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等什么警察或者其他了,坐下吧,我还准备了很多刑具,你看着挑一下?”
桑犹冷漠地像是不带任何感情的机器。
他很清楚,朱恩的心理防御已经塌地差不多了。
至于他寄予希望的警察什么的,那些阻碍会在来之前,清除干净的。
这时,项亦然再敲打他敏感的脆弱点:“你的原则,比上一条性命的重要?”
朱恩:“……”
他之所以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别人拿捏不到他的弱点。
现在……
许是因为手骨磨得太慢了,桑犹放弃了。
匕首的刀尖辗转来到女人的脖颈处,一路往下,刀刃轻易划开那睡裙的纽扣,露出脖颈处的白皙一片——
刀刃所及之处,一道长长的血痕留下,那鲜血不断地涌出,直接染脏了她的下裙。
“我真的没多少耐心了,问你最后一遍,你说不说?”
桑犹将刀尖直接抵在女人胸前轮廓的正中,话音落下之际,刀尖的尖锐部分顿时没入。
“我说、我说……”……
片刻,桑犹和项亦然几人从仓库出来,这时,天色灰蒙见亮。
看来今天是个好天。
几人走的干脆,而于他们之后的仓库里还留了几个人手,正在处理俩具尸体——
他们做事太绝了,哪怕他们也想就这么收手收场,但那样太过妇人之仁了。
朱恩本身就是个极具威胁性的人物,这次他定然生了恨,日后要是想在背地里捅上一刀,那简直太容易且防不胜防。
而且,这种掌握太多秘密的人,就像是个定时炸弹,与七爷不利。
至于他奉若一生挚爱的皇室公主,她要是活着回去,惹来的麻烦不比朱恩的小……
骇州。
一月里的天,今儿难得开了晴,温度也有所回温见暖。
白染用过早餐后,就被抓到了古堡地下的实验室。
白染出奇的配合,连固定她手脚的手铐都是自己带上去的。
这段时间,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一点:她的心脏疼痛越来越频繁,时轻时重,而地下那个监测的实验室,以及在她疼痛时给她注射各种药物的手段举止来看,他们应该是在做主针对她心脏的研究,又或者说是治疗!
她都查不出的病因,他们却像是有什么钥匙,能自由控制似的,想她什么时候发病就什么时候发病——
整整持续四个多小时的疼痛,临近中午,实验才被叫停。
白染惨白着一张脸,整个人汗湿地像是从水里刚捞出来似的,那禁锢着她四肢的锁铐哪怕加了胶棉之类的保护措施,但还是因为疼起来的蛮力,磨破了她的皮肉,再次变得鲜血淋漓——
穿着白大褂的女人刚想要去扶她起来,却被白染一个狠恶的眼神拒绝,不自禁生出一抹恐惧,缩回了伸出去的手。
白染撑着浑身无力的身体,脚步有些蹍镪,一点一点地往门口挪动……
大门口。
颜烟烟不能出古堡半步,她只能在门口等着,直到跟往常一样,白染的身体出现在视线范围内,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等她走近,触及到她额头鬓角的汗流,以及那手脚腕明显的血痕,颜烟烟忍不住心疼:
“他怎么可以这么虐待你……”
白染没回应她的担忧和心疼,只是将手搭在颜烟烟的手臂处,让她搀着自己坐在沙发上后,缓和了些许后,这才问及:
“我早上要的饭菜送到了吗?”
颜烟烟都要哭出来了:“你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想着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