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犹,看穿别说破呀,白姐姐脸皮薄,经不起这么直白……”
这一声‘阿犹’喊得桑犹理智直接离家出走,顿时拔枪,滑动保险将子弹上膛,将枪口对准了桑犹的脑袋!
就在这时,管家推着一个二十几寸的银色盒子走了过来——
最后这一层,需要主人雷恩的多层密码解锁。
桑犹看了一眼推车上的银色盒子,到底几个深呼吸,还是狠狠按压下来想杀人的躁怒。
雷肖也很是意外地看着老头雷恩真的乖巧输入十六位密码和指纹等等一道又一道的工序,看来是真的想把山龙眼拱手让人。
雷肖把视线放回了白染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浅淡又迷人的轻笑。
他的白姐姐面子可真大呢,还真是无所不能,他庆幸极了此生能遇到她……
光解锁的功夫就浪费了几分钟。
白染起身,看了一眼偌大的盒子里只躺着一枚鹅卵石大小的米白色的东西,回头给了桑犹一个眼神。
桑犹立马明白过来,将早就随身带来的保险箱一起提过去,将山龙眼转移——
上锁的那一刻,桑犹只觉得压着他胸口的那块重石终于落下了。
有了尸耳和山龙眼,七爷就有救了。
东西既然到手了,白染也不会再多喝一口茶水。
雷肖见好就收,自然不会再缠着不让走,不然那还真是不要命了。
只不过在白染他们一行人离开之际,突然喊住了桑犹:
“阿犹,跟我来一下,之前约定的,要履行。”
雷肖吊儿郎当的,还真没人把他说的什么履行约定当什么要紧的正事。
桑犹皱紧了眉头,不爽中带了几分不太明白的疑惑。
约定?
山龙眼不是在他手上了吗?
难道……
雷肖完全不管桑犹什么回应,自顾自地转身,先行上楼了。
他身上的伤本来就没好全,刚白姐姐那一脚踹得,他怕是得再叫医生看一次了。
桑犹迟疑了一会,偏头看了一眼一副暧昧吃瓜脸色的白染,眉间的折痕加深了几分,不耐地别过视线,将手里的保险箱交给项亦然:
“你们先上车,我马上来。”
说完转身,轻熟就路的往楼梯去。
白染胳膊肘捅了一下身边的项亦然,笑得猥琐:“他们俩什么情况?”
在北城的时候雷肖还不待见桑犹这个保镖,这会又是叫人阿犹,又是履行约定什么的,而且桑犹的反应和举止也很是应激反常啊!
这俩人有点猫腻啊?
项亦然脸上染上纠结为难,“这个不太清楚,要不等桑犹回来,您问问他?”
这敷衍的搭腔让白染顿时赏了项亦然一个白眼:
“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桑犹讨喜吗?”
项亦然没想到会拐这么大一个弯,楞了一下才应:“为什么?”
“因为桑犹嘴比你甜啊!”
项亦然:“……?”
桑犹前俩天都拔枪想杀了你,这俩天更是各种没有好脸色,他怎么看不出来他嘴哪里甜了?
几人到停车场后,白染没急着上车,脸色终于认真:
“既然你们请的那个医师知道尸耳和山龙眼,那也应该知道怎么入药,你们先回去,我还有其他事。”
项亦然顿了俩秒,试探性地问:“您有什么事?需要我给您派一下人手使唤吗?”
“不用。”白染脱口拒绝:“把车钥匙给我。”
项亦然:“……”
好吧!他还真拦不住这位大佬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