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白染咀嚼苹果的动作一僵,眸色立马黯淡了下来。
郁啟曳顿时慌了,抿了抿唇,着急忙慌地想找什么补救,只听白染一声:
“我没想到我会失控成那样,很抱歉。”
郁啟曳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安抚她说原谅吗?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原谅是不可能原谅的,我要把这件事,完完整整,写个三千字,记在那小本子上。”
白染:“……”
果然,这个小心眼的男人。
“我也觉得你那天的行为有些太激烈了,感觉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没听说过心脏病还能刺激脑神经,让人发狂杀人啊!”郁啟曳就事论事,有些纳闷。
在海边,白染疼成那样,咬他一口也只是因为疼到极致,想要找个隐忍发泄点。
可在别墅那天,感觉好像一头失了理智的野兽一般。
白染垂了长睫,略有思量。
郁啟曳看着屏幕里的白染,思考出神,一动不动的样子美得就像是一副画儿似的,怎么看怎么好看。
唇角抑制不住的挽起上扬,可直男往往心口不一,说出去的话,就全然变味了。
“集团现在做主的还是我父亲,我手里分到的这点股份,说白了就是个打工的,你再怎么急着吞了郁氏,也得等我当家做主后……”
郁啟曳话还没说完,白染的白眼都快要飞上天了,忍不住哔哔了一句:
“大哥,您歇歇吧,就你郁家那点财产,阿姨我还真瞧不上眼!”
也就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但凡早个一百年,随随便便打个国家弄个王当当,还稀罕你那些个堆砌起来的数字?
郁啟曳:……
感觉又一次被鄙夷侮辱了呢!
接下来,白染问了些郁啟曳的身体状况,并给出了作为医生的专业医嘱。
郁啟曳犹豫迟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太奶奶的丧事,还没办完吗?”
郁啟曳当然也不信桑犹那套‘给太奶奶奔丧’的说头,毕竟这白染都四十出头了,太辈分的,那怎么也得百岁出头吧!
也就桑犹这个憨憨,能编出这么不带脑子的瞎话。
白染眯眼疑惑:“什么太奶奶?”
由于镜头反转,郁啟曳能看到屏幕的白染,白染那边,却只能看到后置摄像头的桑犹。
桑犹一顿挤眉弄眼的笨拙,白染不得不跟着圆:
“哦,我这事比较多,可能得再耽搁一些天了。”
白染说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虚。
之前明明跟郁啟曳都说了是孤儿,这会突然蹦出个太奶奶……
相信郁啟曳应该也不会信这套说辞,只不过没拆台吧!
郁啟曳没着急说话了。
白染连忙拐了弯,调侃暧昧:“你是不是想我了?”
“……也不是想,就觉得,你这人,挺不靠谱的!”
哪有肇事者不积极伺候求得原谅的。
这话说得白染顿时不乐意了,“别说北市,就是放眼往整个北国去找,要能有个比我靠谱的,我跪下给你舔!”
郁啟曳:“……”
桑犹:“……”
狗改不了吃屎,什么本性难移,什么恬不知耻之类的词汇,他们已经穷了,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