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没事了,白小姐,您要没事就早点回……”
桑犹话还没说完呢,白染恶意,坏心地又补了一句:
“不过那孩子好像挺喜欢我的,人长的帅,又温柔又可爱,是个典型的小奶狗型,听话又黏人……我要不是考虑到岁数,啧!”
话说到最后,白染还砸吧了嘴,发出一声唏嘘,像是很可惜?
桑犹呆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病床上的郁啟曳,想哭的心都有了:
“白小姐,您别闹了,知道您最喜欢我家七爷了,七爷都病重成这样了,就别再欺负他了行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扩音传来白染丧心病狂的鹅叫笑声。
这声笑得郁啟曳越加烦躁了,连忙使唤:“挂了挂了,大半夜的打什么电话,你不睡我也不休息了?”
桑犹:“……”
要不是看在工资条的份上,他可真想把手机直接甩这没人性的老板脸上。
桑犹刚想挂,电话那端的白染赶忙补了一句:
“郁啟曳,说句好听的,我说不定明天就回去了。”
“滚,不用回来,继续跟你的小奶狗腻歪去!”
这话里的气性大的哟,惹得白染忍不住又是一声失笑:
“那行,既然你这么不满意,那你就好好歇着修养吧!”
话音一落,郁啟曳立马紧张叫住:
“那个——”
“关于我身体,单庭有问题想找你讨论指教,你最近看什么时候有空……”
白染抿住笑意:“是单庭想找我啊,单庭这孩子,聪明的很,我视讯或者电话指点一下就成。”
郁啟曳:“……”
明明惹他生气的是她,凭什么要他反过来跟她说好听的话哄她啊?
见郁啟曳按捺隐忍的样子,桑犹实在是怕了,在边压低气息,小声哔哔:
“七爷,不至于跟女人一般见识,先把人哄回来,其他的,事后再算嘛!”
白染:“……”
这憨批桑犹,是当她耳聋吗?
郁啟曳像是有听进去点,到底还是拉下脸来:
“你……人长得漂亮,心地善良,端庄大方,沉鱼落雁……”
桑犹在一旁听着,整个脸丧着,全然一副生无可恋。
他就是再没那个情商,也知道这种敷衍的成语词汇是绝对绝对不能用来夸女孩子的呀!
白染也是一副:“就……这?”
郁啟曳耳廓都是红的:“我不会说好听的哄人,你爱回不回吧!”
白染只好引导:“傻子,那你说:白仙女儿,我想你了,可想可想,想死你了。”
郁啟曳:“……”
憋了一会,郁啟曳阖眸,“白仙女,我想你了。”
这话语气,说得好像要殊死同归的样式。
白染又是一阵开怀憨笑,不逗他了:“那我明天回去。”
电话挂断后,桑犹是大大地舒了一口气,“那七爷,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话说完,他刚走一步,郁啟曳突然叫住:
“把单庭叫过来,我要把绷带和石膏拆了。”
“现在?”
“就现在!”郁啟曳给了一个毋庸置疑,不容抗拒的眼神。
桑犹:“……”
得,今儿别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