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郁啟曳脸上的复杂,白染歪头,“你不会以为,就因为这,我就抛弃你吧?”
郁啟曳摇了摇头,要换没见着白染之前,他是有过好几次这种想法。
但现在——
“我感觉,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只要下面还有反应,你就不会离开我!”
白染呆滞了俩秒,随即整个病房,响彻着一声声此起彼伏失控的鹅笑声。
不管是近朱者赤,还是所谓的相处久了就有夫妻相,这话要换半年前的郁总裁郁七爷,那是绝对绝对说不出来的!
白染像是被点了笑穴似的,笑得脸颊发酸,有些岔气:
“你这就有点太小瞧我了,有没有那口气其实不是很重要,哈哈哈哈额鹅鹅鹅……”
郁七爷:“……”
她这癖好,真是……
楼下花园。
这个月份绣球花开的正是艳好,单庭要修剪残花和弱枝,桑犹被吆喝苦力,拖着一麻袋的羊粪蛋挨个施肥,以此还治疗的债费。
听着楼上传出窗户的开怀鹅叫,俩人不约而同地看向身后的三楼西南角的窗户。
笑声会感染,单庭忍不住挽唇,不免再次感叹:
“这白小姐,真是个奇女子,哪个病房不是严肃沉重,她倒好,能笑那么开心!”
蹲地上挖坑抓粪的桑犹心情也是跟着见好:
“白小姐应该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了,你要是跟久了,才更加见识到她的魅力,尤其是能力!”
他一开始就是跪在了白染的本事下!
单庭回头,看向桑犹嘴角不自觉地弧度,一点也不奇怪,像桑犹这种杀人都不眨眼的,也能挂上如此天真温暖的笑容。
他顿了俩秒,突然佯装无意,自然问出:“你很喜欢她?”
桑犹脱口:“喜欢啊,人长得好看,又有本事,关键还对我们七爷好,老项也可喜欢她,说着等手头上的事完了以后,就寻个由头调回来……”
说到这,桑犹想起,“她医术还特别好,之前在南市新建的医院,打了一个海归医生的脸,你是没见着,硬是让人跪地叫爸爸,还围着医院外圈爬……
你老自诩医界天才,有时间你也跟白小姐比比,指不定还不如……”
桑犹说到这的时候才意识到,如今白染已经断了一只手,别说手术刀,连日常生活都会变得很麻烦。
单庭也看出了桑犹此时的伤感可惜,他再次抬眸看了一眼好像平静下来的窗户,平淡呢喃着:
“既然这样,那我也喜欢她,以后请多指教,拜个师什么的,说不定还能在医学史上留个名字……”
桑犹一根筋,没听出什么话外意,也没往别地想:
“你想拜师,人白小姐还不是谁谁谁都给脸的,想讨好她,你得先讨好我才行啊!”
说完,桑犹起身,把羊粪袋子往单庭脚边一撂,脱了手套:
“你先忙着,我去厨房看着点一会的午饭,毕竟这会除了七爷,也就我跟白小姐关系最好了,我知道她的口味……”
单庭:“……”
他有预感,这丫傍上了白小姐的大腿,以后可有的在兄弟几个跟前作威作福,瞎嘚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