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起,别墅已经收拾过了,郁啟曳站在门口,看着客厅的一切如新,似有种恍惚。
好像,一切,都发生在昨天。
他为她洗手羹汤,她就倚在厨房的门框边上,一手端着苹果,优雅如女王,以调戏为乐。
事后,有人送来蛋糕,她笑,说本来想埋进蛋糕里一起送给他……
随后的事,郁啟曳打住没在继续往下想了,生怕那不经的歹念被放大……
他只是有些心累,每每都快要最后一步了,都要被打断。
等等——
郁啟曳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顿时紧皱,很是冷戾:
“白染,你说你心脏发疼犯病,以前从来没有发疯发狂的症状?”
刚瘫沙发上的白染楞了一下,“昂,最疼的时候,就是在南市海边那晚,要不是知道咬舌不能自尽,我不会咬你……”
话说到最后,白染渐渐没了声。
随之问了句:“怎么?虽然我不是存心的,但你要是介意,觉得过不去,你来打我也行,要能打死,算你的本事!”
白染靠在沙发上,下颌轻抬,身上那狂傲之气全然不知收敛,简直……
郁啟曳得承认,要她是个男的,哪怕他之前没生这心,就冲这话,他都想打死她!
不过,他就算想弄死她,那也是在别的地儿……
“说起来……”郁啟曳很是奇怪,抬手摸了一下肩头的位置,“我以为会落下块凹陷的疤,但它居然慢慢长好长全了……”
连块疤都没落。
白染佯装随意:“人体的修复治愈能力本来就很强大,只是掉了小口肉,长全也很正常。”
郁啟曳只会简单应急伤的处理,尽管还是觉得有点违背他所理解的常识,但伤口长全完好也是好事,便没有再多去细想了。
“你还没跟我说,你爹是怎么被方富兰给气住院的?”白染突然想起这茬。
郁啟曳皱眉,似有些厌恶不堪:
“她给我爸塞女人,还劝说他去医院做精子筛选……”
“噗!”白染不地道,也没想忍,直接发出一声嘲笑。
按理说呢,男人嘛,别说五十好几,就是七九十,只要费劲努努力,播种出苗,年岁再晚都是有希望的。
但白染早先便有预言,郁家子嗣单薄一脉传承,若单单只是人为努力就能破的,郁老爷子风流潇洒了大半辈子,也不见多一子半女啊!
再说了,郁峥嵘本身就是个痴情的种儿,妻子去世多年,要有什么花花心思,又怎么会轮到方富兰操这个闲心呢!
不过也能理解,老太太以为郁家唯一子孙郁啟曳已经去世不再,不想这偌大家业根基付诸一旦,动了想让郁峥嵘再育子的心,这也是传统常情。
白染乐呵吃瓜:“你这才‘死’多久,方富兰就给你爹张罗着要新媳妇,就算是儿子,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被当妈的塞女人,郁峥嵘就算没病,也得装作一副,躲医院图个清净……
别的男人做梦都在左拥右抱,你们郁家倒是搞笑,一个个躲女人像是躲灾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