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啟曳嘴角挽起,眼神的冷意加骤:“外界都在传,我是被商业上的仇敌,得罪了黑道的,被情敌……那些五花八门的传言里,唯独没有白染发疯伤我的言论!!”
毕竟谁也不会去想,是白染一个弱女子将他伤成这样。
麻萱:“……”
她越解释,越着急撇清强调,没曾想会因此说多错多。
“我……我是听着桑犹说的,他不是也因此很讨厌白染了吗?”
在郁啟曳失踪不明的这段期间,麻萱几乎每天都会联系桑犹好几次。
起初,桑犹还会搭理她一两回,让她别问别管……
后来,她怎么着急,再也没有回音消息了。
“桑犹不会跟你说!”郁啟曳十分肯定。
不说白染当着桑犹的面对他动手,桑犹也不会对一个外人透漏什么。
毕竟,连郁峥嵘,警方等等,桑犹半字未语,又怎么会跟麻萱一个行政秘书说这么多!
更何况桑犹根本不知道全貌,完全不知在此之前,他喂白染吃过镇痛药,又凭什么断定白染是因为药才发狂伤人?
麻萱:“……”
不知从何处生出一抹冷意,瞬间蔓延了全身,惹得麻萱不由一颤,只觉着全身发愣,下意识伸手抓紧了微敞的领口,眸中尽是灰心伤神。
其实,在郁啟曳问出第一句时,她便已经想到了现在。
“是,是我换了药。”索性,麻萱承认了下来。
话音一落,麻萱眸视往下,落在郁啟曳倏然握紧了垂在俩侧的双手,心有寒凉和恐惧。
“谁给你的药?”郁啟曳咬字极重,似在努力隐忍按捺自己濒临盛怒边缘的情绪。
“不知道!”麻萱说完,才回觉自己声音尽满是哭腔的颤抖。
“麻萱!”郁啟曳气极,脖子都憋的有些粗红:“你知道我没什么耐心!”
“呵。”麻萱凄凉一笑,眸中却满是泪光,“我跟了您俩年,平均每天朝夕相处超过十三个小时,我怎么会不知道您什么脾气呢!
您不是没有耐心,是您把所有的耐心,所有的好脾气都给了白染!”
郁啟曳:……
“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那天出现在直升机上带走白染的男人,你跟他早就串通好了!
你跟他什么关系?
事到如今,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办法查到吗?”
麻萱低头浅笑,“我连换药都承认了,现在可能自身都难保了,怎么还有心去顾得上别人呢?”
郁啟曳皱眉,不可置信:“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你就背叛我?”
郁啟曳的不相信,让麻萱柔软内心触动崩塌,眸子轻颤,隐忍许久的眼泪到底还是不争气:
“是,我连对方叫什么名字,多大,做什么的,那药是毒是其他,我统统都不知道!
他只告诉了我一件事,他想要得到白染,这跟我的目的一致,这就足够驱使我了。”
她错就错在太过天真,以为那药是给白染吃的,完全没料想到,居然会对郁啟曳造成致命伤害……
要早知道,她是绝对不会拿郁啟曳的一丝一毫去冒半分险的!
与虎谋皮,终被虎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