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啟曳话还没说完,白染打断:
“是,她思想陈旧,不是说我们往后不跟她照面就没事了,她现在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拆散我们,今儿以长辈的身份,明儿一哭二闹,后天要是悬梁上吊,你这孙子,是选亲情呢,还是选爱情呢?”
“……”
电话那边沉默了好大一会才应:
“刚才佣人跟我联系,说……老太太割腕了,现在在床上昏迷着……”
还真让白染说着了。
白染:“……”
真好。
“人家都是妈跟女朋友掉河里的假设,你比较幸运,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白染冷问。
要选择她,她现在立马上去给那老太太补一刀,让她作死做全了。
要选择方富兰,她现在也上去给老太太弄死,再去集团把郁啟曳摁住直干……
郁啟曳的语气也颇有疲惫:“你先淡定,等我处理。”
他也是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面临所谓的婆媳大战!
白染气性是有,但也知道理解郁啟曳为人子孙的难处,她顿了顿,略有妥协地意味:
“算了,我这可又是为了你而让步,我就一个要求,今晚你主动……”
“……”
她真的什么都能往这个问题上牵扯。
这时,一个女佣着急忙慌的跑下来,大概是要找人,亦或是要问司机什么的……
白染看了她慌忙的脸色,跟正在通话的郁啟曳一声提及:
“我这个庸医治个割腕的伤还算绰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顺便拯救一下思想陈旧,爱作死的老人家吧!”
“白染……”
郁啟曳话还没有说完,白染电话已经离开耳边,直接给挂断了。
三楼。
方富兰躺在大床边上,手腕垂在外面,让一个女佣跪坐在地上,用纸巾按压着她手腕割伤……
“给啟曳打过电话了吗?他怎么说啊?”方富兰有气无力地问。
女佣:“打过了,七爷他……他说知道了,让司机赶紧送您去医院……”
方富兰偏头,“就没了吗?”
“……嗯,但能听得出来七爷的声音很着急,很担心您。”
这话是女佣瞎编用来哄方富兰的。
郁啟曳问及方富兰伤口深浅,女佣如实说了个大概,他便没再多说什么了。
“你没跟他说,是白染那个不要脸的贱人气着我,逼我去死的吗?”方富兰提了些声,满是尖刻不悦。
地上跪着的女佣有些害怕,把头低地很低,唯唯诺诺:“我说了,七爷这个时候大概工作很忙吧,您放心,等他忙过了,马上就会亲自回来看您的……”
方富兰阖眸,长吸了一口气,手腕的阵阵刺疼导致她心口更加堵闷,出的气比进的多……
白染倚在门框边上,有些好笑:“你这自残不行啊,出血量这么浅,见着了的知道你是在割腕上动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划破了点手指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