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时,她把他当作孩子。
后来他渐渐长大,身高都超了女儿身的她,她看他的眸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更甚至是现在,对他如此放心,丝毫没有男女之防。
她可知,他早已不是当年只会跟在她的腿边卖萌卖乖的孩提了。
余之卿眼神不自控,渐被欲望染上时,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你是谁?”
郁啟曳直接输入了门口的指纹密码,一上楼,便触及到了拿着银色恒温箱,守在门口的乔木。
乔木自然是知道郁啟曳的,他只是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紧闭的房门,没有作声回答。
郁啟曳顺着看向那卧室房门,心脏顿时紧提,扔了手里的鲜花上前,作势要闯——
可乔木丝毫没有要拦郁啟曳的意思,步子往旁边一挪,主动让了位置。
郁啟曳只是怀疑地看了一眼乔木淡蓝无欲无争的眸瞳,来不及去揣测多想,快速打开房门……
这一声动静太大,白染一向睡不了死沉,皱了皱眉头,眼睛眯了一条眼缝,看着门口走廊的白炽光亮和高大的轮廓身影……
她撑起手肘,刚想起身动弹,却发现腰间搭了一只手臂?
白染偏头,看向睡在她右侧的余之卿,只是轻蹙了一下眉头,却并不觉着有任何不妥。
直到,门口的郁啟曳阴沉极了的声线略含低哑颤抖:
“白染,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白染晕沉混沌的脑子这才渐渐回神清醒,也看清了郁啟曳脸上莫大的怒意。
她明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但——
“你不是说我是专制独裁的王,你倒是给我定位清楚,既然如此,有个另宠,不是很正常吗?”
郁啟曳你看清楚了,我捧你宠你惯你时,你便是那天上明月。
可一旦我转身不再去看了,你什么都不是!
所以……
只要你求一句,只是一句示软,我便既往不咎,全然当没发生。
郁啟曳长睫轻颤:“另宠?”
她伤他家人在前,他顶着伦常,一边还要扛下郁峥嵘的苛责施压,哪怕如此,也放下了高傲面子来央哄她……
她倒好。
受了点不满不悦,便立马找另宠来填补满足!
而此时,旁边的余之卿一副被吵醒的模样,揉着眼睛坐了起来——
他像是没骨头似的,刚坐起来还没一瞬,脑袋往白染腿上一歪,慵软唤了一声:
“阿染,怎么了?”
这一声‘阿染’,让郁啟曳垂在俩侧的手顿时紧握成拳。
这个声音,他听过。
在平南山庄跟白染通话时,这个声音让白染帮他取浴巾……
所以,早在那时,他们便有所不耻勾当了是吧!
白染只是垂眸看了一眼如百年前一般喜欢趴她腿上歇息的余之卿,什么也没说,只是抬眸看着郁啟曳那极其阴怒的脸色,似乎下一秒,就会火山爆发!
门外的乔木靠在墙上,嘴角的弧度浅淡,但能从那双湛蓝色的眸中看出点点愉悦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