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依旧怀揣着小心:“不是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为这个家已经操劳了一辈子,不如享享清福,七爷还是很孝顺您的……”
老太太思绪更沉了些:“我不指望着他能有多孝顺,我要是真撒手不管,去享这个糊涂清福,啟曳,郁家,就真的全完了!”
老太太说完,突然想起,以前郁老爷子那般偏帮着白染,甚至还在死前立下那样匪夷所思的遗嘱,想来就是白染这个妖女使得手段啊!
玲姐:“……”
管不住,又想管,何苦为难自己,又为难别人呢!
这时,方老太太口袋的手机传来振动,是个陌生的来电——
“喂。”
电话一接通,对方虚弱的气息声传来:
“方老太太,听说前几天,白染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你见识到了死后的地狱惨相?”
老太太顿时皱眉:“你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点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白染不是人!”
老太太吃惊:“你说什么?不可能!”
她虽然年纪大,但也是接受过新时代的变迁思想。
刚才也只是怀疑白染邪门,但一方面又不停的否认自己,白染怎么可能是她想的那样……
现在,突然有个声音很肯定的告诉她,白染不是人。
她现在心里已经有所动荡崩塌了。
电话里那抹虚弱很无所谓:“不信也好,怀疑也好,真的假不了,是不是人,只需要小小的检验一下,你就知道了。”
老太太:“……”
这话一出,不需什么检验,她已经信了九成了……
另一边。
集团办公室。
去了叙利亚不到一个月,桑犹整个人像是黑了一圈,也壮实了不少。
此刻他正跪在办公桌前已有半个多小时,眼见着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标显18:39,郁啟曳这才回神,准备最后的收尾工作,草草了结先到这里……
白染脾性大,都俩天过去了还在生他的气,他还得再接再厉地哄。
忙过去了,郁啟曳才想起还跪在地上没让他起来的桑犹,端了主人的气势:
“知道错哪里了吗?”
桑犹抬眸看了一眼郁啟曳眸里的冷厉,小心翼翼:“话太多。”
以后一定话少点。
郁啟曳不耐,深吸了一口气,挑明了:“你错在分不清主次,隐瞒白染的种种相关。”
“是,我错了,以后一定以七爷您为主。”桑犹认错态度十分诚恳良好。
郁啟曳这才继续:“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白染对她左手只说了个大概,你把事情起因过程给补全了。”
桑犹抬眸,一下僵住了,转而满是为难。
白小姐既然吩咐他们死守不许多说一个字,哪有她自己爽快交代的道理。
爷这是想套他的话呢!
见桑犹为难沉默,郁啟曳眉头顿时紧蹙:
“不忠的下场,需要我提醒吗?”
桑犹抿了抿唇,越加纠结矛盾了。
到底,他低头,坚决了态度:
“您就是要我死在叙利亚,我也不会交代泄露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