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沙发上的方富兰打断：
“白染啊，就让柳先生留下来吧，啟曳看着身体是没什么大碍了，但每天让柳先生号个脉也是安心……”
“再说了，平时难得请到柳医生这个专家，我巴不得他留下，我也好请他调养一下我的身体，最近老是头疼……”
白染：“……”
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午休时。
白染知道柳克寒上门想干什么，刻意去了东面的桦树林。
柳克寒果然跟了上来。
见林里靠树干上的白染，柳克寒上前，双膝一曲，对着便是一个弯腰叩首：
“师傅，真没想到我还能再见到您……”
当年白染突然消失蒸发，这么多年过去，他都以为她早就不在人世了，没想到居然还能见到。
更没想到，她还如当年貌美……
现如今世人都在说中医不靠谱，以前古代说的那套长生不老都是思想落后的封建迷信……
白染的存在，一定会为中医，在北国，乃至世界上掀起一股滔天巨浪！
白染看着手里的手机，连看都没看柳克寒一眼，只是低声：
“我没教你什么，师傅这俩个字就不要再喊了。”
柳克寒有点传统的固执：“那怎么成，一日为师终身我都得敬你为师，你对我的恩，受益匪浅，我能有今天，全是您的点化教导……”
柳克寒还没说完，白染已经不耐打断：
“让你闭嘴就闭嘴，是想当个哑巴，还是想做死人？”
她其实，还真没把柳克寒当徒弟刻意去教。
收他时，确实是缺个打杂的，医书是他自己翻的，学也是他看着学的……
偶尔她若是心情好，便多说提点几句。
要不是念在他现在一把年纪了，他要是能闭嘴不乱说，她也不想杀了他。
柳克寒忍不住一哆嗦，心慌着，连忙闭嘴不吭声了。
白染问：“你把郁啟曳在平南山庄诊治的事，都告诉方富兰了？”
这一问，柳克寒下意识自我怀疑：“这……不能说吗？”
他以为当奶奶的方富兰应该知道这事啊！
合着，她不知道啊？
白染眯眼：“你都说了？”
柳克寒心虚：“我……我不知道这不能说，对不起白小姐对不起，我错了……”
白染：“……”
“关于我的事，你也说了？”
关于她采来五蕴蛇和川木灵芝的事。
她手臂的事，只单庭和桑犹见了。
她不确定后来的柳克寒有没有了解到……
白染这一问，柳克寒抬头，想都不想直接否认：“没有，我只说七爷在平南山庄住诊，关于您的事，我是一点都没透漏啊！”
说完，柳克寒也没那么确定了，低细了声：
“就有一个点，方老太太问我，你在不在七爷身边伺候，我总不能说不知道吧，要说在，我怕她问我更多，我就回她说没见过你……我是不是说错了？”
方老太太作为长辈，应该是希望看到白染这个准孙儿媳是对郁七爷不离不弃的吧？
他这么说，也不知道会不会惹老太太心里有什么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