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颜烟烟还是忍不住问最后一句：“你想要知道的这些，会对白染造成什么伤害吗？”
如果是的话，白染几次救了她的命，她哪怕咬牙一闭眼把命还给她，也绝对不会做出什么伤害到她的事来。
郁啟曳滞顿了俩秒：“……不会。”
颜烟烟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人好歹是正经集团，又不像是国外那个黑社会式的老大叔，想也不会做出什么太出格过分的事……
一番自我想通，颜烟烟把起初跟白染见面，此后相处的每一天，再到后面古堡爆炸结束后，白染让人护送她上飞机，事无巨细，连白染爱吃挑食这种小事都补上了。
颜烟烟说时，郁啟曳也不打断，等她说完，他才阴沉着脸问道：
“你的意思是，那个男人，喜欢她？”
这强调一问，颜烟烟也不太确定了：“我也不太知道，那个男人就是个变态，对白染的照顾谦让，说不定是因为能更好的折磨她？”
颜烟烟没注意到，郁啟曳自己都没有察觉，自己放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因用力，那骨关节发着青白，似极力在隐忍着什么。
他不相信那个男人会是真心喜欢白染。
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折磨她。
颜烟烟能给他的信息点就这么多了，剩下的，他要从别的渠道入手了。
郁啟曳起身：“有关白染的事，你最好不要另外透漏给其他人，听懂了吗？”
颜烟烟点头应下。
这其中跟她一段不堪回首的耻辱相掺其中，她连父母，上门回访结案的警察都没有多说一个字，要不是他突然过来问，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对外说起只言片语。
“你……是不是喜欢白染？”颜烟烟突然问了这么一句，问完才被自己蠢到，懊悔不已。
郁啟曳脸色果然不好，可好在没有对她发怒。
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抬步，作势就要离开。
颜烟烟见他要走，这才想起什么，叫住他：
“那个，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乖乖站门口等了快小半个时辰的颜母和周心怡，眼睛不是盯着大门，就是盯着客厅窗户。
颜母已经给颜父打电话了，这会人在赶回来的路上，待会不管因为什么，最好是能请郁七爷吃个中午饭……
随即，大门打开，郁啟曳先行出来，颜烟烟跟在身后。
颜母连忙迎了上去，“你们聊完了吗？烟烟爸爸这会快到家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您可以跟她爸爸说说……”
“不必了。”郁啟曳不耐打断，转而看向一边脸颊通红还有浮肿的周心怡：
“给你父亲带句话，我不屑打压，给你们三天时间，搬离江城，不许再踏足，否则……”
郁啟曳适可而止，话没有说白说透，留足了遐想恐惧的空间。
他连颜家都没放在眼里，更何况在商场上排名论资都挨不上边的周家。
“什么？七爷您……”
周心怡像是没听懂，想问个明白时，郁啟曳已经不想再跟她多说任何废话，抬步上车，他们只能驻留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