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诸葛卿落好不容易找了机会甩掉了宗政玄墨安排人,偷偷摸摸从后门进了醉生楼。
这是最近这一段日子,诸葛卿落第一次来醉生楼,算算时间,得有快一个多月没有来了,霓裳也快一个多月没有出现了,也不知道江辰逸是怎么处理的。
她轻车熟路的来到将江辰逸的屋外,刚靠近就被人给发现了。
“谁在那里!”阮柏直逼诸葛卿落躲藏的地方。
“是我。”诸葛卿落躲开阮柏的攻击,掀开了脸上的面纱。
“我是来找你家主子的,他可在的?”诸葛卿落看了阮柏,缓缓开口,语气里带上了一丝忐忑。
按照她和江辰逸约定,她一个要来跳三次,但最近这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暗中保护她的人太多,她找不到机会溜出来。
今天能溜出来还是拜托了凌媚让她冒险给自己打了掩护,她才能溜出来的。
“主子在屋里。”见是诸葛卿落阮柏便放下了武器,让了一条路给她。
“多谢。”诸葛卿落道了一声谢,这才缓缓将门推开。
“主子最近心情不大好,二姑娘您自己小心一些。”看着推门进去的诸葛卿落,阮柏小声的提醒道。
自从前段日子没能等到二姑娘来,主子的脸色就已经不太好了,当主子知道二姑娘要嫁给宗政玄墨的时候,心情瞬间就变的极其的差。
他们这些做手下的天天战战兢兢做事,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主子。
整个醉生楼的人宛如都在刀尖上讨生活,一不小心就容易没命。
诸葛卿落抬脚的动作僵了一下,犹豫了一下继续朝屋里走去。
“江辰逸?”她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在屋子里看到人,目光逐渐落在了里屋的床榻上。
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看到的只有床幔,根本看不出里面有人,周围并没有什么遮挡物,人若在那肯定就在床上了。
“我过来了啊?”诸葛卿落怕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稍微放大了声音,随后缓缓朝床榻的方向靠近。
诸葛卿落走到床前,看着紧闭的床幔,沉默了下,慢慢的伸出手想要将床幔掀开。
她的手刚伸过去,床幔突然被人掀开,带着面具的江辰逸从床榻里探出脑袋。
对上江辰逸那双阴沉中带着不悦的眼神,诸葛卿落被突然出现的江辰逸给吓的往后倒退了好几步。
“你怎么也不出个声,吓死人了。”诸葛卿落承认她被吓的不轻。
毕竟自己本身就有愧于江辰逸,人本就心虚,再对上他的眼神,诸葛卿落颇有一种站立不安的感觉。
“你会怕?你要是会怕就不会不来,你知道你没来的这些日子,本公子为了安抚那些客人花了多少钱吗?啊!你知道花了多少钱吗?我非但一点都没有挣到,还亏了!亏了!”江辰逸红着一双眼睛,眼神里满是心痛。
那都是他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啊!全赔了!赔了!
“我不是有意不来的,我是出不来没有办法。”诸葛卿落被江辰逸逼的连连后退,心虚的不敢去看江辰逸。
她感觉江辰逸的眼神仿佛要将自己片开一般。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客人们都闹完了!”江辰逸的心里一直憋着一股火,一直憋着憋着,他一直在等诸葛卿落来,一直在等,今日总算是把人给等到了。
整个醉生楼都能听得到江辰逸的咆哮声,楼里的姑娘皆都吓的一抖,然后继续坐自己的事情去了。
“你损失多少,我赔给你,赔给你。”诸葛卿落默默的咽了一口口水,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你那点钱赔不起。”一听诸葛卿落要给他赔钱,他上下打量了下面前的人,随后露出了一副不屑的眼神道。
诸葛卿落……
赔不起就赔不起,你那什么眼神?你有钱你了不了啊!
诸葛卿落想了想自己那不算富有的小金库,好吧,你有钱,你确实了不起。
“除非你让宗政玄墨给你陪,或许还能赔得起。”江辰逸摸了摸露出面具外面的下巴,琢磨着这个可能性。
“你敢告诉宗政玄墨试试!下一次你就是抽搐死,我都不会管你一下!”诸葛卿落怒瞪江辰逸。
开玩笑,要是让宗政玄墨知道她背着他做的这些事情,她怕是活不过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