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放心,我的心里有数。”安子琪笑着说。
她只是说“有数”,并没有提到要讲给长辈来听。
为什么呢?是因为不信任吗?
安子琪可不认为自己会对爹爹和大哥有任何的不信任,对安家的任何人都是信任的。
可是余家……
她紧紧的抿着唇,忽然就想到易君昊。
待易君昊出现时,兴许可以与易君昊商量。
究竟要不要告诉家中的长辈呢?
马车已停在府门前,待安子琪下了马车时,忽然就看见满天的烟花。
“妹妹,外面冷,先进府。”安广平唤着。
安子琪可是一步三回头,像是许久都没有见到这般灿烂的景象,心情大好。
“还真的是个孩子。”安广平笑着。
安子琪的笑容微收,这与她是不是一个孩子,可没有什么关系。
她仅仅是觉得,这一年又一年的,十分的美好。
如果能始终这般美好平安,那有多好。
安子琪带着两个大丫鬟刚刚入院,就瞧见一个下人,手里拿着信,战战兢兢的站着。
“何事?”安子琪疑惑的问。
她的眉头微拧,总觉得要面对的怕不是件好事。
下人道,“今儿是小的守这院门,就被塞了个信,说是待小姐回来,就要送到小姐手里。”
信?有人给她的?
这换成是任何人,怕是都会起疑心,何况是安子琪。
“是谁交给你的?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可有旁人看见?”忍冬在问话时,兰苕已经扶着安子琪走进屋中。
下人快要哭出来了。
他当时听到那人报上名字,将信给他,直接就消失了。
如若不是因为他的手里有信,他可能会觉得自己在新年这般好的开端,就直接撞了鬼呢。
“叫五一。”下人道,“留了句话,说是新年好!”
好吧!这句话挺有用的。
忍冬叫那下人下去,将书信递给安子琪。
安子琪瞧着是不太认得的字,但知道“五一”应该是易君昊的护卫。
易君昊起名很随意。
他排行老五,他的护卫就从“五一”到“五十”。
安子琪将书信拆开,看着里面简单的几行字,慢慢的垂下眼帘。
“难道我急于归来,就是因为这封书信吗?”安子琪喃喃自语,“好生奇怪。”
她将书信丢到桌上,忍冬立即就处理了它。
“是振王死了。”安子琪闭着眼睛,“皇上暂时压下,估计是准备过几天发丧。”
两个大丫鬟听到这种话,也不过是感慨两句。
他们又不认得振王,振王是生是死的,与他们有何相干?
安子琪懒洋洋的打个呵欠,“看来,静王认为这是大事,特意来说了一声。”
“不是小姐说,振王有可能会遇到麻烦吗?”兰苕反问着,“静王会推测这是小姐认为的大事,也必是这个缘故。”
安子琪掀起眼皮,“死丫头。”
这个事就这么过去了。
皇家爱什么时候发丧,就什么时候发。
振王活着未必会咬出太子和余家,死了也派不上任何用场。
哎!怪她。
安子琪冷笑着,“太累了,先休息,有事情明个再说吧。”
“是!”兰苕道。
此事只是他们主仆知道,于安府内并不曾传出。
次日到余府请安,也不曾叫余府的人知道。
皇家都密而不发的事情,旁人只能当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