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大自然更不可能会知道那般多,他是一路护送着安子琪归来,对于旁的事情是没有多瞧上一眼的。
易君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辛苦些,我们收拾一下,现在就走。”
“是!”五大道。
他们不能留在村中的原因,十分的简单,正是不想连累到村中人。
村民住在山中,十分的惬意,大可不必理会他们这些外来人。
如若不是因为太穷,哪里会需要收留于他们。
眼下有危险,自然不能拖累到村民。
当村长听说易君昊和安子琪要离开时,便表示可以为他们准备些食物,却被易君昊拒绝。
易君昊他们辛苦些,到下一座城中,离山匪也有些距离,自然可以过得好,大可不必再劳烦于村民。
谁知,这计划不如变化快。
当他们收拾妥当,准备要出城时,却听说有几个受伤的人,相互扶持着出现在村外。
是余年。
易君昊和安子琪同时想到这一点,表情是相当的凝重。
如若他们在此处见面,怕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这余年可没有余裕那般“通情达理”,怕是会提出许多非份的要求。
要如何避而远之,当然是个技术活。
“马车绕后。”安子琪想了想,说道,“其他人都走得隐蔽些。”
易君昊看向安子琪,“不走了?”
“要走也不是现在了。”安子琪沉着声音,“夫君是不能放任村民面对着危险的。”
山匪没有针对这里的村民,除了是因为这村子太穷,便是位置隐秘,一般情况下也不是很好找。
今天,余年会出现,多半是因为他们的原因,他们哪里真的会放任着村民,独自离开。
易君昊的脸绷得厉害,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别急。”安子琪道,“先且看看。”
大事要紧。
先处理山匪的事情要紧。
至于余年的事情先且放一放吧。
余年还真的是跟着安子琪的马车痕迹,一路到了村前。
他在看到这村中的环境时,恨不得直接就调头离开。
这也太穷太破了吧。
可是让他原路返路,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他也不认得路。
“二老爷,这可怎么是好?”管事的很烦恼的说,“瞧瞧这个地方,也不能住人啊。”
余家的人怎么可能会习惯于住在这样的鬼地方?
余年倒是毫不在意,他冷冷的看向这个管事的,“你可以去城里。”
管事的迅速的收住嘴,他再是胆子大,怕是也不能独自离开,去城中。
不是因为余年在试探他,而是以他的本事是万万走不得的。
余年看向前方,“我早就吃过许多苦,还怕这个。”
比起余裕,他经常会在外,也是跟着将士们吃过许多苦的人。
类似的事情,早就习惯了。
管事的低着头,再不敢多说一句。
曾经跟着余年的那一位师爷,因病过世了,否则也轮不到他跟着余年出门。
能够走出这一趟,自然是好事。
村民也遥遥的看到了他们,也记得村长的叮嘱,便主动上前来询问。
余年这才知道,有一家算是比较有钱的人家,路经此处,在村中小住。
村民尚算是热心,将他们请到村中。
余年衣着上可以看出他的身份,村长亲自来迎接,同时也安排了大夫。
听说那对小夫妻并无意与朝中人来往,也就没有来拜访。
管事的还有心情去计较着这些年轻人不懂礼貌,令余年对他越发得不满。
随他而来的管事的都受了伤,怎么还有心情去理会陌生人的礼貌?
他们暂且在村中休养,村中大夫为他们处理伤口后,寻了个夜黑之时,去见了易君昊。
“伤得不重,估计两三天就可以离开。”大夫说着。
易君昊眯起眼睛,“就是说,他们还要再住上几天?”
“怕是如此。”安子琪道。
她担心的是,詹沛的情况如何。
“先住着吧。”易君昊道,“我们不与他们来往就好。”
如果有人想要挑衅,易君昊当然也不介意会露出身份,只怕是余年惹不起。
安子琪可是没有想到,他们双方之人,便是这般相安无事的住了下来,相互间也不曾打扰。
余年安心的休养,同时派着管事跟着村民,去寻着他的队。
他一个人跑到这般远的地方,那些将士们都不知道要怎么着急呢。
他哪里知道,詹沛派着人来寻他,将带着粮草的山匪抓了个正着。
这些山匪都受了伤,哪里是詹沛的对手,不得不丢下一部分粮草先跑了。
令詹沛失望的是,他竟然没有抓住一个活口。
寻着余年才是正事。
詹沛又寻到了被余年留在原地的伤者,但寻不到余年本人。
他正在发愁时,遥遥的见到五二身影。
莫非,易君昊和安子琪也在此处?
这正是危险之地,要先将他们送走才行。
五二在见到詹沛时,便道,“大人,余年在村中。”
“在哪儿?”詹沛吃惊不小。
他总觉得五二的话似是一个玩笑,怎么就能留在村中呢?
“是在村中。”五二认真的说,“受了伤。”
原来如此!
詹沛沉着声音,“那王爷……”
“暂时没有见面!”五二道。
哟?这余年没有发脾气吗?
詹沛总是觉得这些老爷公子们,如若遇到类似的情况,怕是会寻着麻烦。
谁知道,这个余年竟然没有与他人为难?是暂时要将这样的情况,归结于他受伤的原因?
詹沛暂时是想不到,也没有去理会,安排了人留下来照顾伤者,他跟着五二回村中。
经过很长的一段路。
詹沛与余年终于相见了。
管事的见到詹沛,还在抱怨着村中的条件,以及那对不礼貌的小夫妻。
詹沛冷冷的看着这个管事的,总觉得特别的可笑。
“为何要见?”詹沛不理解的说,“人家只是路过的,萍水相逢,以后也不会再相遇,不懂礼貌也就不懂了。”
他以为余年会训他,结果余年道,“就是的,谁会计较这种小事。”
管事的被训了一顿,只能低着头,闷闷不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