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闹腾起来,可以引来驻于城中的将士,知府等人也不会坐视不理。
她要将他们困住,一个都逃不掉。
乞儿是当真厉害,将他们说得相当可怜,这几个乱说话的人说成是抢了他们钱和饼子,为了甩开他们胡说八道的人。
正当乱着,黎思远与知府亲自带着人,将他们全部都带了回去。
全部,指的是包括忍冬请来帮忙的乞儿们。
安子琪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也觉得大约是没有她什么事,对忍冬道,“我们再去逛逛吧。”
“小姐,回去吧。”忍冬觉得危险。
这外面的人想要进来,必然会用尽各种各样的法子。
如今山匪不定,实在是太过危险。
安子琪平静的看着她,“急什么,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的。”
这店,竟然是一家点心铺子。
与安子琪一同看着热闹的客人们,已经两三的散去,仿若之前见到的不过是一场戏,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安子琪大约也是这般认为,也没有去瞧着其他人,而是将视线投到点心上。
“忍冬,我们挑一些?”安子琪笑着问道。
忍冬叹了口气,知道安子琪这是心血来潮,便陪着她买了些点心。
这点心铺子自然是比不上京城的,点心的花样也少。
安子琪不过是挑捡一番,与忍冬往回走时,便听见有人正在讲着之前发生的故事。
城很安稳,没有被破。
山匪已在剿中,他们想要入城实在正常,但知府必是能守得住的。
如今,“只差”余大人将山匪剿清。
多可笑的一句话啊。
这就是等于将希望全部都放在余年的身上,如若余年能够打得就赢,自然是最好。
如果赢不了,城里还有静王。
安子琪哪里会不知道这城中知府的想法,之所以可以气定神闲,不是他自己有本事,在是城中的易君昊有本事。
当然,她也知道余年真的撑不住,詹沛的手里不够用,易君昊必然会想办法的。
这可是给某些人一个有了后盾,绝对不怕的感觉。
安子琪气得磨了磨牙,又觉得她的想法过分的天真。
无论这个家伙究竟是怎么想的,都没有那么重要,因为易君昊的确不会留下他们。
安子琪收回思绪,垂下眼帘,带着忍冬逛了逛,没有多大意思,便回到府衙之内。
这府衙门之内是冷冷静静,怎么都觉得冰冷冷的叫人透不过气。
安子琪实在是不喜欢这个地方,但是他们迟了一步,反而没有办法离开。
她的心里实在是不舒服,只想知道余年究竟是进行到哪一步,为何迟迟的都分不出一个输赢。
这输赢的确是不太好分,但是总是会有一个进步或者退步吧?
安子琪正在不理解当中,更不可能亲眼去看看外面发生的一切,惟有等着结果。
余年的现状就是相当的不好。
山匪最难的地方在于,他们隐于山间,似是找到他们的位置,这一转眼才知道是依山地之势,设了个陷阱。
他们每个人都被耍得团团转,想要找一个突破之处,却又毫无章法。
余年正坐在营中,青着脸,眼睛都是肿的。
詹沛是难得心疼这位主将,余家的人心怀鬼胎是真,余年现在是一个“惨”字也无法形容的,也是真。
“余大人,喝点酒。”詹沛说。
余年头疼的说,“你说,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詹沛记得易君昊和安子琪的交待,主意都听余年的,他不要提着什么意见,只要保持着实力就好。
当他们提出这样的前提是,余年办事不行,他不能跟着搅和在一起。
如今的情况是余年想要做事,但是对方太过狡猾。
他夹在中间,正是不知所措时,余年摆着手,“你们也不要总喝酒,年轻人,喝多了不好。”
“是!”詹沛立即就答应着。
他离开余年的这一边时,收到消息,叫他到外面走一走。
走一走?该不会是易君昊过来了吧?
詹沛本是想着见到易君昊,可以好好商量着接下来的布局,但是见到来的人时,就知道他这又是在异想天开了。
来的人与易君昊无关,而是留王的下属。
他们稍稍的商量着,方知道留王已经安排些人手进了山,于山中埋伏着。
余年下一步再有行动,就来一个里应外合。
詹沛拧着眉头,“静王要寻一家人,正在山中。”
平时会负责传着消息的全英,自从大城封了以后,她就不能再来去自由,暂时留于城外,自然是见不到安子琪。
詹沛只知道易君昊是有寻找方士的家人,虽然尚不知皇上为何会有这样的要求,但是易君昊必须要完成任务的。
他就是一根筋,不希望家人有事。
那下属笑着,“詹大人放心,怕是在您担忧时,那一家人早就被扣着,要带下山了。”
是吗?是谁办到的?
詹沛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是真正的吃惊。
他再是如何都没有想到,会有人能够入山吧。
有人能够扮成山匪,随意而来,那里应外合也不是难事。
詹沛瞧着那人离开以后,心情也是定了许多,觉得事情也应该会变得顺利。
真正不顺利的原因,是因原本留于各城中接应的山匪同伙被抓了个七七八八。
这些山匪不仅没有要帮助他们的意思,反而摆出一副“爱杀不杀”的模样,可真的是叫人气结。
如今,算是有了结果了。
詹沛回到营中,听说余年又在营中想着主意,他没有去帮着想,而是在考虑着那方士的家人,究竟是被谁扣住了。
这一家人也没有想到,有人会拿着慎王与丁家的信物,引得他们离开山匪以后,就被扣住了。
扣住他们的人,自然是静王府的人。
他们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看得全英都禁不住的拍手大叫。
五二看向全英,好心的提醒着,“姑娘,也不必如此开心吧。”
“怎么不开心?”全英抖着书信,“由此可见,他们的确是由慎王所寻,且与丁家有着脱不开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