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猗这样长相好又会撩的花花公子吸引女孩子也不奇怪。
越是不容易动心,越是不轻易交付,越是让人想要得到他的真心,当他唯一认真对待的人。
只是越是这样的人,越不能强迫算计他,不然即便得到了他,也是不长久的。
待女人走后,阮柠又在那呆了一会,想到后面会有一场好戏看,她好心情地回到大厅里。
那些人原本聚在一起等她的人见她长时间不回来也四散开了。
她松了一口气,随手拿了一杯酒,正要往角落处供人休息的沙发走去,冷不防被一个莽撞的侍者撞了一下。
她没稳住身形,身体因为惯性向一侧倾倒,撞到了正巧走到这里的谢猗。
相撞的那一瞬,她反应极快的向内翻转手腕,高脚杯里的葡萄果酒尽数倾洒在她的礼服上。
谢猗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语带调侃:
“阮小姐,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再续前缘呢?”
第一次相遇是因为撞到他,第二次相遇还是因为撞到他。
怎么她难得摔两次全碰着他了。
幸好没把酒泼到他身上,坏了他的衣服。
阮柠只觉得窘迫不已,面上却是一片淡然,手指捏住西装外套想要拿下来还给他。
谢猗看出她的意图,骨节分明的手按住她的手,多情的眼中含着半真半假的笑意:
“已经脱下来披在你身上了,你再还给我,会让我很没面子。左右不过是一件衣服,用不着这么介意。”
她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露出一抹客套的笑容:
“多谢。”
谢猗接过她手里空了的酒杯,放在侍者的盘子上,自顾自说道:
“换衣间在楼上,我带你去换件衣服,这样也好拿回我的衣服。”
他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话音落地,他也已经抬脚往楼上走了,回头看见她还站在原地,狭长的眼眸眯起:
“阮小姐?”
她无奈的瞥了一下嘴角,抬脚跟上他:
“谢先生向来如此热心吗?”
“当然不是。”
他轻笑出声,放慢步伐和她并肩而行:
“只是偶尔发发善心。”
她偏头看了他一眼,正瞧见他微微眯着眼睛笑的模样,迷人而邪肆。
她默而不语,觉得身上披着的西装有些烫人,悄悄拉开和他的距离。
谢猗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眼角余光瞥到她低垂的脑袋,他玩味的弯了下嘴角。
眼看到了换衣间,她忙不迭将衣服还给他,随口道了句谢,打开房门走进去关上门,一系列动作快速而利落。
谢猗看着紧闭的门,又低头看着手里还留有余温与芳香的衣服沉思,片刻后,他蓦地笑了。
预想到这种突发事件的可能性,换衣间里备了几件崭新的礼服,她挑了一件和她身上礼服颜色类似的。
刻意磨磨蹭蹭了很久,结果打开房门后看见谢猗正懒散的靠着墙壁把玩手里昂贵的打火机,随着盖子的翻关,火光忽明忽灭。
她没想到他这么有耐心,这时候不打一声招呼就走太不礼貌,她只能走到他面前:
“谢先生,今天多谢你了。”
“这么客气做什么。”
他收起打火机,面上挂着笑,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可他的目光却很守礼落在她脸上,没有冒犯的上下打量她。
这个人看着爱玩爱闹,却比那些道貌岸然人前人后两幅做派的人更为君子。
阮柠抿了下唇,想到刚才不小心听到的谈话,最后善意提醒道:
“谢先生,酒,多饮伤身。”
她冷不丁将话题引到这上面,自然会让人奇怪,谢猗挑眉:
“你在暗示我什么?”
“我以为这已经算明示了。”
她理了理微乱的发髻,施施然往楼下走:
“都说人情难还,这个消息应该能还谢先生的赠衣之情。”
谢猗看着她纤细窈窕的背影渐行渐远,总带着几分情意的眉眼冷淡了下来。
阮柠下楼没多久又被那帮“闺蜜团”的人团团围住,几个女孩子在她身边叽叽喳喳个不停,她有些头疼。
“你们知道李家才从国外回来的李希苒吗?”
“知道了,她怎么了?”
“我听说她最近在追着谢小少爷跑,还求着她父亲去谢家联姻。不过啊,被谢猗拒绝了哈哈。”
“谢小少爷的魅力谁人不知。”
一个女孩子亲密的挽着阮柠的胳膊,明捧暗贬谢猗的时候还不忘记夸安时宴:
“不过啊,这谢家小少爷在风月场混的风生水起,万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可谓是会玩又薄情。哪里比得过我们柠柠的安时宴。”
阮柠无意与这些不甚相熟的“姐妹们”聊这些的八卦,却又没法伸手去打笑脸人,只能委屈自己强吃一波瓜。
幸好这些女孩子察言观色的功夫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差,讲了几句,发现她一句话没说也消停了。
她借口说自己饿了,默默退出这个交际圈,去往甜品区漫不经心地挑选小蛋糕。
选好蛋糕,抬眸时对上一个略有些眼熟脑中却又反应不出名字的面孔。
她正纠结是否要打招呼时,那人却先开口了:
“安夫人,你家先生在二楼的牌桌上大杀四方,可威风得意了,你怎么不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