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曦月再次来到了九灵塔。
与她一同前来的，还有叶青长老。
“曦月丫头……要不然，还是先等等？”
二人站在门前，叶青长老还是忍不住低声劝道。
那第五层岂是夜曦月能轻易上去的？
她这般应了，在叶青长老等人看来，虽是遵守了规则，可同时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极大的麻烦。
没有人相信，夜曦月真的能成功上去。
先前她上二楼，勉强算是大家低估了她。
可这次，她是断然不可能成功的。
九灵塔，越是往上，灵力越是浓郁，同样——也越难上。
夜曦月就算是有着顶尖的天赋，在同龄人中也算绝对的佼佼者，怕是也没什么希望。
夜曦月笑了一声。
等？
怎么等？
是等她的实力强大到可以轻易登上第五层，还是等路玄长老下来？
“叶青长老放心，我心中有数。”相较于叶青长老的担忧和遗憾，夜曦月本人倒是显得坦然许多，“无论成功与否，我都去试一试。”
叶青长老看她虽然唇角带笑，但一双黑沉透亮的星眸之中，却是一派坚定，便也只好应了。
“那你……自己小心些，千万不可勉强。”
夜曦月点了点头，又谢过了叶青长老，这才朝着九灵塔而去。
……
九灵塔中，总有些学生在修炼的。
一层的人格外多些。
也正因如此，夜曦月进来之后，立刻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一瞬间，无数双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好奇、探究、震惊、迷惑……
诸多情绪，复杂至极。
夜曦月与景川从赤峰山“死而复生，安全归来”的消息，早已经传遍了整个帝都。
而夜家和楚家的那一场闹剧，更是传的沸沸扬扬。
夜瑶婷以前好歹也是学生们中颇为出色的一位，如今却是一夕之间就被除名，谁不知道是拜夜曦月所赐。
今天是夜曦月回来以后，第一次回学院，自然免不了引来众人如此反应。
然而面对这各色视线，夜曦月竟浑然未觉般，神色淡定从容无比。
这样一来，倒是让那些本想从她脸上探究出些什么的人，感到颇为无趣了。
夜曦月进入九灵塔后，便毫不犹豫的去到了楼梯处，一脚踏上。
对此，众人倒是不以为然。
夜曦月前一次就已经成功登上第二层楼，如今上去，又有什么好稀罕的？
大约是夜瑶婷的境况令不少人对夜曦月生出了忌惮，这一路下来，竟是再无人主动找她的麻烦。
夜曦月乐得清静，直接上了二楼。
……
双脚刚刚踩在楼梯之上，夜曦月就感觉到了不同。
和上次比，这次的威压，明显减轻了不少。
先前大家说，只有突破灵师之人，才能轻松上得二楼。
如今的夜曦月，正是如此。
不一会儿，她就已经来到了二楼。
但她脚步未停，反而是继续向上走去。
她微微仰头，朝着那耀眼刺目，无法窥探的顶端，心中轻声喃喃。
——或许，真的能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