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讨巧。
运气？
这种事情，哪里是“运气”二字能解释的？
那可是九灵塔！
一众人等听着，又是脸色各异。
有人觉得她狡猾非常，避重就轻，也有人觉得她举重若轻，淡定自若。
换做是其他人，忽然被司徒流云这样当众问询，未必能有她这般应付自如。
而且搬出这个说辞，谁都看得出她是开玩笑，无形中，就将方才那有些紧绷的氛围击碎。
更关键的是，司徒流云估计也不好再继续问了。
果然，听到这个答案以后，司徒流云挑了挑眉。
“你这人，有点儿意思。”
他这次刚来，就听说了夜曦月的名字，不过当时他并未在意。
但，夜曦月居然登上了九灵塔第五层！
这就不得不让他注意起这个女子了。
司徒流云一边看着她，一边在脑海之中回想之前看到的那些资料。
夜曦月，夜家大小姐，天生废柴，无法修炼，十多年的时间里，一直被欺负。
然而几个月之前，也不知她是走了什么运道，竟然可以开始修行了。
更关键的是，她的天赋，还远胜一般的修行者！
这段时间，她在帝都惹出的事，可是不少。
桩桩件件，都惊人的很。
司徒流云的确只是出于好奇，但他这模样，落在某些人眼中，却是不那么喜欢了。
景川眸子微眯，眼神极淡的扫了司徒流云一眼。
霎时间，司徒流云便觉得浑身一寒！
他立刻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微转，看向夜曦月旁边坐着的景川。
旋即，他神色微动。
他虽然狂肆骄傲，却也是极聪明的。
所以此时，尽管只是看了景川一眼，他却还是直觉，这少年……不简单！
不知为何，他心底最深处，竟是忽然生出了一丝忌惮。
这是出于直觉，对于危险的直觉！
正当他打算继续探究的时候，玄海长老的声音传来。
“怎么，三皇子对老夫的徒儿这么感兴趣？”
是个人都听出这话中的不耐和不满了。
司徒流云闻言回神，笑着冲着玄海长老拱了拱手。
“早就听闻玄海长老对新收的徒儿极为爱护，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本皇子只是觉得有些好奇，这才多问了两句，绝无其他意思，还请玄海长老见谅。”
他虽脾性骄傲，对实力强大的存在，却都是存着敬重之心的。
对玄海长老，就是如此。
何况，这里毕竟天岚国帝都，是人家的地盘。
除非他是疯了，才会在这招惹将对方。
玄海长老这才哼了一声。
“老夫的徒儿，老夫自然是要护着的！”
众人听他如此明目张胆的护短，也是一噎。
敢当众说出这种话的，整个帝都也是找不出几个人来。
可谁让人家玄海长老有这个资格呢？
司徒流云又笑着拱了拱手。
“您说的不错。”
如夜曦月这样的天才，无论扔到哪一家，都得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了。
他转身欲走，刚刚迈出一步，却又回头，笑了起来：
“夜大小姐，有机会了，咱们可真是要好好切磋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