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苏烟雪不情不愿的起床,收拾过后去向凌云峰。作为一个懒人,最快乐的事情莫过于睡懒觉,但是今天还要早起,尤其是在昨天折腾到那么晚之后。
刚走出寝殿来到无回崖的大厅,便看见北辰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为苏烟雪请安。
“拜见师尊。”北辰整理衣服后恭恭敬敬的跪下行了一个寒琼门的见师礼。
我怎么就睡过去了,师尊怕是生气了吧!唉,都怪自己!
在寒琼门中,极为尊师重道。只有面见师尊和掌门请安时才需要行下跪大礼,平常则鞠躬行礼,对长辈则是稍稍鞠躬以示尊敬,同辈的人则是只需互相作揖以示友好。
感觉被别人跪怪不习惯的,何况对方是一个十余岁的小孩子,说不出来的膈应。
“起来吧,若是困就好好休息,倒也不必拘这些俗礼。”苏烟雪挥了挥手让他起来,转身走出去又觉得不放心想交代几句。
“你身上有我此前给你的玉牌,那也代表着我的身份,遇见什么事情或者需要指使下人时出示即可。整个无回崖中,所有的地方对你都是畅通无阻的,但是不要去后山的悬崖,那里风大,当心把你吹下去。”
苏烟雪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北辰都觉得烦了,絮絮叨叨的活像个老太太。
北辰却是面带微笑的细细听着,他喜欢和自己的师尊亲近,何况师尊是在关心自己。
师尊在关心自己!
嘿嘿嘿,深刻意识到这一点的北辰一整天都是美滋滋的。
但当事人苏烟雪已经去往了凌云峰,对自己徒弟的想法一无所知。
凌云峰上,各个山上的长老已然是来了,七七八八的或坐或站的在凌云宫中的主殿之中,掌门一般都是最后才出来主持大局——不然怕是仅存的威望也荡然无存了。
苏烟雪带着自己在无回崖冻住的几个魔族人来到了凌云宫之中,一番盘问是在所难免的。
将人移交给凌云峰的管事,苏烟雪便不紧不慢地走了进去,看见自己的师尊仙暮已经到了,想起前情镜的事情还没个交代。
唉,男主啊男主,你可真会给我找麻烦。
“见过师尊。”苏烟雪向仙暮行了一礼。
仙暮闻声回头,无论多少次,苏烟雪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风姿绰约的男子已经一千多岁了,要是让现代那些渴望美貌永恒的人看见,那不得疯魔啊。
不过苏烟雪丝毫没有意识到她自己也是一个一百多岁的人,大约是刚刚穿越来对自己的年龄毫无概念吧。
“呦,雪儿来了?”仙暮扶起她,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
苏烟雪只想尽快说明前情镜的事情,没工夫和他师徒情深。
“师尊,可否借一步说话。”
仙暮微微错愕了一下,她现在还能如此和颜悦色,难道
“行,到偏殿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去了偏殿,稍稍站定,苏烟雪便拿出已经破碎了的前情镜,仙暮颤着手接了过来。
早知如此,当时便不借了,什么败家徒弟!这可是神器啊!神器!
看着仙暮悲痛欲绝的表情和微微颤抖的手,苏烟雪觉得自己的问题估计有点严重。
于是只好捏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求求情,虽然他是自己的师尊,但人也是炼狱山的执法长老啊,他要罚自己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师尊,对不起,我此前拿出来打算看一下其余孩子的家庭及背景时过于投入,以至于手滑没拿住便坠地碎了。”
苏烟雪把罪责都落在自己身上,那可是男主啊!谁敢让他顶罪?
何况自己毕竟是仙暮的徒弟,大不了不过一顿罚也就过去了,但是如果是北辰的话,少不得要吃些苦头。
仙暮听了苏烟雪的解释嘴角抽了抽,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一个展开,他还以为.
“唉,碎了便碎了罢,这件事还是禀告掌门让他来定夺吧。毕竟前情镜也算得上是寒琼门镇派之宝了,他若是罚你,也不要心中有怨言。”
好歹是自己养大的,终归还是下不去手罚,罢了罢了,许是天意,碎了便碎了吧。仙羽那里我去说,总不至于给她什么太大的处罚。
仙暮话音刚落,仙羽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到了门前,倚在门上看着两人,苏烟雪抬头便看见了极为赏心悦目的一幅画。
是在不怪原主喜好特殊,而是仙羽本身就散发着一股慵懒而迷醉的气息,好像是一杯白兰地般的醉人。
一身雪白的掌门服饰将人衬得极为修长而仙气弥漫,腰间挂着一些玉坠作为装饰,行走之时叮当作响仿佛有着一股韵律。黑发如瀑,皮肤极白,此刻因为看着仙暮和苏烟雪二人想笑便稍稍透出些红来。微微倚在门上,说不出的慵懒,只觉如一汪深山中的温泉般让人欢喜。
苏烟雪不得不感叹,原作者对于人物塑造的审美实在是太强了些。
就现在看到的几人而言,仙羽如同高岭之花可望而不可即;仙暮如山中之竹气质斐然;三长老如同一株芍药般热烈而绚丽;北辰现在便已经是一副极可爱的正太模样,已然可见出未来的模样,何况男主可是全文颜值天花板。
啧啧啧,若不是这些人与我都有些伦理关系,要不我作为一只颜狗早就心动了。
仙羽笑了笑,接了仙暮的话茬,“犯了这么大的错,总得给同门一个交代,待会议事时我便一起说了。”
仙暮与仙羽相视一笑,似乎从那淡淡的笑中明白了互相的用意。
只剩下苏烟雪担心自己会受什么罚,一副揣揣不安的样子,早知道就不帮那个傻徒弟顶罚了。
苏烟雪求助地看着仙暮,却发现他笑得越发肆意,完全没有要搭理她的意思。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