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夫人,杀人偿命,您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富贵人,该是懂这个道理吧?”
她赶走那些闹事的人,整治挑起事端的冯五,但这都不能证明自己是无条件没原则的站在吴家这一边的,如果吴公子真的杀人了,那就必须偿命。
吴夫人气急,话也说的难听,“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十几岁的年纪,恭维你几句就找不到北了?我们吴家可是旌阳的大户,我们老爷也是个善心的人,若不是遭逢这般大的巨变,哪还轮得到你在这跟我指手画脚的?”
“小柳!”
靖安儿懒得废话,只低低唤了一声,小柳就已带着被五花大绑起来的吴公子从院中出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吴姚。
吴夫人一见是自家姑娘,赶紧上前哭诉道,“姚儿啊,你那整天挂在嘴上的好妹妹要杀你亲哥哥了,你……你这是要大义灭亲吗?”
吴夫人故意把“好妹妹”三个字咬的很死,意思是说——靖安儿,你一个小辈,最好给我乖乖把嘴闭上,我们吴家的事你管不着。
而吴姚却咬着唇不吭声。
吴夫人急了,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大声吼道,“死丫头,你这个昧良心的,要嫁人了?成了陈家人,就不认自家人了是吧?”
前两日陈峰出面到吴家提亲,重病在床的吴老爷总算同意了,但匆匆忙忙办婚事又怕委屈了吴姚,就先将庚帖换了,把亲定下来,等着大灾大难的熬过去,再风风光光的迎娶美娇娘入陈家。
“娘,我刚才问哥了,他自己都承认是他推了那婆婆一下,婆婆才摔倒死的。”
吴姚被吴夫人骂的狠了,就干脆把事情和盘托出。
靖安儿在一旁补了一句,“摔倒未必会死人,吴公子是否杀人还说不好,等找到证据后再下定论才妥当,还请吴姑娘慎言。”
“是,娘……安儿姑娘。”吴姚对靖安儿是一万分的敬佩。
吴夫人见状,便也学着姐变泼妇一般,一屁股子坐在地上鬼哭狼嚎,一边骂着吴姚没良心,一边说靖安儿公器私用,有意针对他们旌阳人。
一时间,吴家的小宅可真是热闹。
可靖安儿偏偏不吃这一套,只叫吴姚留在家中好好劝一劝她娘,自己与小柳了带着吴公子上了马车。
刚巧,金文凯也骑马回来了。
“媳妇,你又忽悠我!”金文凯不痛快了。
靖安儿走到马旁,伸手扯了扯金文凯的手,又在他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好了,仅此一次,保证以后不会了。”
一个吻,直接将金文凯的郁闷冲散,他反手一拽,轻松将靖安儿带上马背,转头嘱咐小柳道,“带吴家小子去衙门,小柳,人丢了,文凯哥哥可是会生气的哦。”
“不丢!”
小柳面无表情的瞪了一眼金文凯,旋即一脚将一直在挣扎的吴家公子给揣上了马车。
金文凯骑马飞驰,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另一边,许久没有人烟的衙门里,此时却有不少人围着一具老太太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