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通敌卖国,宸妃娘娘里应外合,温相,您觉得这案子算不算大?又算不算惊世骇俗?”
大皇子通敌卖国是真,早在一年前,老左就收到了大皇子自军营发来的拉拢信函。
大意为——若贵国可助我一臂之力,夺得北元皇位,我愿以秦岭以南的全部城池作为谢礼!
而宸妃里应外合也并非虚构,只是她联络的是夜郎国的三殿下罢了。
“大皇子?”
“小贱人,你血口喷人,本皇子何时通敌叛国了?”
站于九龙高台下首右侧第一的大皇子勃然大怒,上去便要对一孱弱女子动手。
却不料那左相夫人也并非是省油的灯,大袖中手腕轻转,抄手一勾,大皇子腰间配剑已被她抽出剑鞘。
锋利剑尖直指大皇子心口罩门。
“靖安儿,你要弑杀皇族吗?”
温仁禀脸色大变,低声斥喝道。
可奇怪的是,除了这位对北元皇族忠心耿耿的温相外,满殿的文武大臣都皆不发一言,殿外驻守的御林军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了!反了!奸臣当道,三皇子殿下,您这国是怎么监的啊!”
温仁禀一屁股坐在殿中冰寒的金砖石上,他摘掉官帽,向后一掷,旋即冲大皇子道,“大皇子,您若被这刁妇所害,微臣就在这紫金殿上撞柱而亡,随您而去!”
“老……老不死的,本……本皇子要……要活命,你……你陪我上路有何用?”
大皇子心中怯怯,又被温仁禀的一番“慷慨之词”给唬的不轻,俨然有一种下一刻就要赴死的架势,窝囊废如他,又且能不迁怒于温相?
靖安儿嗤笑,手中长剑一划,大皇子的衣襟已被削掉一块,而上首的三皇子全当是看了一出见血的闹剧,顺便再除去一皇位的竞争对手。
何乐而不为?
“大皇子,丽嫔娘娘手中有一封您与南齐左将军的来往密信,而您的母妃也在慎刑司的拷问下招供了自己与殿下的罪行,此乃罪证确凿,您还想如何抵赖?”
“我呸!”
大皇子自小在军营中长大,整日和红脖子粗人混在一起,这言行举止也极为粗鲁,绝没有半点的皇家之风。
如今急于保命,行止更是不堪入目。
一口脏兮兮的口水吐在靖安儿的脚下,他言辞粗鄙恶劣,“小贱人,是左相在床上没满足你,所以才要迫不及待的跑到男人堆里找不痛快?你说丽嫔手中有我与南齐的密信,若本皇子说那密信是假的呢?如今老四通敌那是有铁证的,虎贲军已经横渡秦岭了,这不是老四叛国是什么?”
“啪!”
“啪啪——”
那一番不干不净的狡辩之言刚告一段落,靖安儿手中的长剑已连着打在那大皇子的嘴上,实打实的三下,嘴唇都被割下一块肉来。
鲜血飞溅,大皇子被赫然激怒,也顾不得那剑落回了自己的心口之上,抡起拳头就要对靖安儿打去。
而随之到来的一幕却叫在场的众人脊背生寒,连一直稳坐泰山的三皇子都被惊的跳起身来,眼睁睁瞧着大皇子的头被金文凯一剑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