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蒙在鼓里的上官景压根儿就不知道靖安儿与金文凯早在半个月前就已去了幽州战场,直至三殿下的坐下信徒传来消息。
他才意识到自己被坑了!
信徒冷嘲热讽的威胁道,“上官师兄,三殿下可不是什么有耐性的人,老海先生送给师兄来做军师,如今非但没什么成效,更是把人都给放跑了,你知不知道那姓靖的贱人可是毁了咱们殿下的左膀右臂啊!”
那日靖安儿拜托给谢二的事就是暗中寻找真正的夜郎人。
与谢家老大里应外合的,要么就是三殿下本人,要么就是她极为信任的属下,若是能利用这些投降的细作敲山震虎,那势必可以将其一举歼灭。
断了三殿下伸到幽州十三城的臂膀,她狗急跳墙,唯一的选择就是自己走一趟了。
真正的敌人也该露一露面喽!
上官景接到信徒递来的命令,让他立刻赶往幽州战场,燕京城就留老海一个人守着就是,如今靖安儿和金文凯御驾亲征,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则是最佳时机。
三殿下信中便是如此交代的。
与此同时,靖安儿也收到了消息,“这三殿下也还算性情稳妥啊,没有立即亲自出面,而是将上官景这个废物派到幽州来,当真以为他能够力挽狂澜吗?”
金文凯拿过密折瞧了瞧,不由得失笑道,“媳妇,你就是太急了,我就说这三殿下要是不把手中的棋子用完,她是断然不会从夜郎国那小破盆地出来的。”
两人打了个赌,若是此次她能将三殿下将出来,那便是他输了,任由小媳妇随意处置。
可结果刚好相反,那输的人就也颠倒过来了!
靖安儿撕了密折,娇憨的耍起赖来,“我不管,咱们说的是为期一月,如今才过去七天,如何就能算是我输了?陛下,你可不能欺负臣妾一介女流!”
欺负她一介女流?
金文凯当真是忍不住大笑出声了,他还能说什么?彪悍到将天下都玩弄于股掌之中了,她居然还好意思说自己是一介女流?
真心无奈啊!
夫妻二人正在帐中打情骂俏,谢二那边就有回报过来。
据说那些俘虏的细作已将一多半的夜郎国人假扮成的谢家官兵给揪了出来,伤筋动骨的程度算是造成了,可若说正正经经砍断三殿下的一只臂膀。
那就还需要一点火候加持才行!
靖安儿叫谢二派来传信的人递话过去,“明天一早,二哥少说也得给我弄出三颗脑袋挂在营帐外面示众,尸体就喂狼吧,本宫最近可是养了不少膘肥体壮的狼呢!”
她的确养了不少的狼,可这些狼都是自小就吃素的,人家圈养,主要是用来打猎亦或是寻找一些丢失的东西,作用可比狗强多了。
再加上即便是驯化的狼,它的野性也是难除的,套上专用的铠甲,拉上战场也是最锋利的杀人利器,南齐军队里需要这么一群狼。
可吃素还是有些清淡了,她前几日就下令用生猪肉喂养,如今战斗力可谓是提高了不少。
打发了谢二遣过来的小兵,她只觉得一阵疲倦袭来,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哈气连天的就倒进文凯的怀中扭了扭,眼睛半眯着。
眼看着就要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