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嫔妃羡慕我的母妃是帝王阁的阁主,父皇总是要高看她一眼!所以连带着我也被一起排挤,被欺负,被戏弄总是常有的事。”
二皇子的确没有直接戏弄于自己,可他是背后指挥的那个人,更是把自己整得最惨的混蛋!
当初是不愿多生是非,能忍则忍了。
可到了现在,再回想起来,如此隐忍的想法实在是太蠢了,要想让一个人彻底不敢再欺负你,你就必须要把他弄到生不如死。
因为只有最接近死亡的人,才会害怕送他去死的人!
也唯有害怕和恐惧,才足以操控一颗羁傲不逊的心!
这些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告诫自己的,她深刻的体会到权利的斗争是有多么可怕。
没有亲情,没有人心!
人与人之间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凡是心软一次,等待自己的就将是灭顶之灾。
二十年前,可不就是犯了这大忌讳,终是误了终身,也误了南齐的未来。
“二哥哥,国师说的没错,我天生就是幸运的,背后有帝王阁给我撑腰,帝王阁是多少君主的梦想,就连父皇都为之娶了我的母妃!可我却能唾手可得,你说这命运为何要如此不公呢?”
她在说这番话时,那股子得意飞扬半点做不得假。
可心里的苦也没有少过一分。
毕竟得一份幸运,就要付出一份不幸。
此生重来,便被老天爷赋予了一具病病弱弱的身子,每日用汤药吊着性命,苦苦熬着,就为能替夫君完成他毕生的夙愿。
更是她二十年前就欠他的!
“南齐与帝王阁尽在我手,二哥哥,若不想死的太惨的话,就最好给我听话一些,就像四哥哥一样,千万别让我太烦心了。”
致命的警告,她可是从未含糊的。
而脸色变了又变的二皇子此刻总算是插上了一句话,“北元亡了,安儿,你可就真的没有家了!”
北元是生养她的家,可也是这个家,在二十年前亲手将自己推入万丈深渊。
一命抵一命,现下所有的恩情也该是还了的。
那么,阿逸哥哥是她的夫君,夫为天,那他的家就该是她的家。
“错了,二哥哥,北元早已抛弃了上官安儿,今日站在你面前的靖安儿是属于南齐的!”
话音未落,一把刀已经抵在了他的脖颈上。
冰冰凉凉,皮肉已被割破了一层,细细的血水一滴滴的冒出,疼痛感蔓延。
靖安儿长叹一声道,“今日就给二哥哥一点小小的教训,从靖家商号搜刮来的银钱,三日后给我还回去,以后要是再敢无端挥霍,你该知道下场!”
左相府的金夫人强闯入贤王府,落了贤王的面子。
而自那日之后,奢靡的贤王府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就连上门拜访的文武百官都被拒之于门外。
也就上官景见得到二皇子。
见他一脸的颓废,上官景无奈叹息道,“二皇兄,靖安儿又不是吃人的母夜叉,你究竟是在怕什么呢?她要是想杀了你,你以为她会手下留情吗?”
二皇子忽然就消停了下来,这对于自己的官员出逃计划非常不利。
而三殿下那边都已经知会了去,若不能按照原定计划将北元的官员送到夜郎,那就等于明目张胆的骗那个女疯子,自己更无路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