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佳欣仗着自己是太后侄女,加上她父亲在朝为官,官拜户部尚书,正二品。
因此,她从不知收敛,一心只想攀高枝,所以无论是称呼太后还是皇上,都是一口一个姨娘表哥。
“这是怎么了?谁惹朕的表妹如此伤心?”
皇上自知黄佳欣背后的实力,而户部尚书也已归向皇上,自然得拢着她些。
一向娇生惯养的她,从不知宫中权谋,却将女人的勾心斗角,拿捏得死死的,尤其是对付男人那一套,纵使叶流清贵为天子,她也知道,男人就吃这一套。
“皇上表哥有所不知,欣儿自打去了邪王府,受了好大的委屈。”
叶流清一听,这事跟叶流云脱不了干系,不禁喜上眉梢,但他依然面色平静,只是虚扶了黄佳欣一把。
“你在朕心里,一直都是朕的表妹,朕自是不会亏待你了,你也是邪王的表妹,他竟舍得你受委屈?”
说起这个,黄佳欣泪如决堤的洪水,一个劲的往下流,但听到皇上指责邪王,又于心不忍,止住了哭泣,擦了擦泪,娇滴滴地说。
“表哥别责怪流云哥哥,都是她的王妃,平日里,欣儿已对她诸多忍让,可谁知,她竟盗窃,但流云哥哥依然纵容了她,不仅如此,她还千方百计要休书,可……”
说到这儿,黄佳欣又用手帕拭泪,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她却没注意到,叶流清眸中闪过一丝失望,甚至还有一抹懊悔。
叶流清原以为是邪王得罪了她,这样就能趁此机会,让黄佳欣背后之人更好的归顺于自己。
“可流云哥哥明知她有错,依然对她不离不弃,正是如此,她才纵容下人行恶,嚣张跋扈,根本不把太后姨娘和皇上表哥放在眼里。”
黄佳欣把自己在邪王做的错事,撇得一干二净,还添油加醋说了不少莫情婉的过错。
幸好她不知莫情婉已孕的事。
“欣儿这么一哭,可不好看了。”
叶流清亲自为黄佳欣拭泪,就这一瞬间,他竟觉得黄佳欣有几分姿色,历来表哥娶表妹的,也颇多。
再不济,也不能让黄佳欣嫁入邪王府,为王府添势力。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
“太后驾到!”
一个身穿三米长摆尾凤袍的女人,端庄有礼地走了进来。
“哀家今日一听说,欣儿又受委屈,便甚为挂念,特来瞧瞧。”
皇上和红玉郡主一同行礼。
一看又有人替自己撑腰,黄佳欣又哭哭啼啼,喋喋不休。
“好啦好啦,欣儿,有哀家在,断不会再让你受委屈,再不济,还有你皇帝表哥。”
叶流清看着黄佳欣,眸中有了几分怜悯,也出声安慰。
此时,太后一脸厌恶地说起莫情婉。
“自打云儿娶妻开始,前十个没一个活过大婚后三日的,如今这个,已过了一月有余,还给欣儿委屈受,可想而知,是何等人物。”
说完,她给了叶流清一个眼神,又瞥了一眼欣儿,发现黄佳欣眼中皆是欣喜和得意后,二人皆心照不宣。
“既如此,传哀家懿旨,明日在宫中设赏菊宴,邀邪王夫妇及莫相家中女眷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