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人在京城中寻找着,此时凌千烁脑子里有着无数个念头:柔儿,若是你觉得我心烦,我日后便不再缠着你……
三人骑着快马在雪地里寻着安芷柔,却怎么也寻不到,直到天逐渐明了起来,凌千烁这才罢休,失落的回到了王府中。
第二日,为安芷柔梳洗的婢子进入安芷柔房中的时候,却发现躺在床上的是小蔓,任她们唤醒小蔓却怎么也唤不醒,眼尖的婢子又发现了桌上的纸条,便连忙去寻安太傅和夫人了,大夫也被请来了房中。
大夫一把脉,这才知道,小蔓是被人下了迷药。
“不会是有贼人给小蔓下了迷药!然后把小姐掳走了吧!”
元宝在一旁嗷呜的叫着,管家立马回头打了那婢子一巴掌。
“净胡说!”
安太傅和太傅夫人悲痛欲绝,两人被搀扶着回到了房内。
不一会儿,太傅府中的长宁郡主消失一事,便传遍了京城。
凌千烁回府更换掉被大雪沾湿的衣物后,再次来到了太傅府,他相信只要自己不放过细枝末节,便一定能够找到柔儿。
到了太傅府,安太傅和夫人都以伤心过度而拒绝见客,管家李叔觉得或许瑞王可以帮到他们,便向瑞王讲述着细节。
“今晨大夫说这小蔓是被下了迷药,可是小蔓却被严严实实的裹在被子里,可是郡主说她出门游历,却并未带上足够的行礼,瑞王殿下,老夫恳请您替太傅大人寻到我们的郡主啊!”
“李叔,还请放心,本王定当寻到柔……长宁郡主的。”
凌千烁听着李叔刚刚提到了大夫,便急忙朝着药房去,大夫一见凌千烁,便知道其所为何事。
“参见瑞王殿下。”
“免礼,大夫可知道些什么?”
大夫想了想,突然想起昨日的事。
“昨日老夫从茅房回来,便见到郡主正在药房中寻着什么药,倒是郡主说了句要寻菊花,可能是有些燥热之症。”
“可有什么疑处?”
“依老夫看,郡主过于瘦弱,气色不太好,恕老夫直言,郡主可能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凌千烁眼眶红了起来,不忍听大夫继续说下去,听大夫的意思,安芷柔像是得了什么绝症吧,不忍看身边的亲人伤心,便离家出走。
凌千烁伤心欲绝,他还没有等到柔儿答应嫁给他……
容乐王听说此事后,满脸的不可置信,披上了狼毛披风,便出了府,身旁的阿夙随着主子,两人也在城中寻找安芷柔。
“王爷,天太冷了,小的为您去套辆马车吧。”
“不必。”
凌子皓来到了桥上,在这里他才能将京城看得更仔细,可是人来人往,根本寻不到一丝踪迹。
“王爷,您看这。”
凌子皓看见阿夙拾起了一枚簪子,这个簪子他是在那日太子妃的喜宴上,见安芷柔戴过的,桥上,江边,难道?
凌子皓转身便准备去找船夫,身后的阿夙却跪了下来。
“王爷,小的斗胆请您三思,王爷的母妃早就交代了小的,要时刻叮嘱王爷以江山社稷为重!”
“阿夙!那是本王唯一喜欢的女子!”
凌子皓低声呵斥着阿夙,阿夙跪在雪地里不愿起身,凌子皓心里知道,如今父皇十分看重自己,成为新太子的日子指日可待,可是,安芷柔失踪了……
“段贵妃万不愿意看见王爷如此。”
“阿夙!本王不会耽搁自己的前途,只不过是去寻一女子罢了。”
此时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了桥下,一只玉手伸出拉开了帘子,凌子皓看见了自己的母妃,在主仆二人离开王府的时候,阿夙悄悄地派遣内应去通知段贵妃了……
凌子皓将簪子收在衣袖中,朝着马车去。
“皓儿参见母妃。”
“皓儿,可还铭记母妃的话?”
凌子皓不作声点了点了点头,马车在风雪中扬长而去。
深夜中,一位不速之客来到了瑞王府中,凌千烁本是不愿意见任何人的,但是他也不愿放弃任何一个可以找到安芷柔的线索。
走到院子中,只见一位穿着黑色斗篷的男子。
“皇叔。”
“是你?”
凌千烁见到凌子皓,倒是惊讶,深夜之中,情场对手来这干什么?
“皇叔,我有长宁郡主出城的线索。”
“是什么?”
凌子皓递出了簪子,凌千烁立马握在手中,这是安芷柔的簪子,他是知道的!
“在哪拾到的!”
“侄儿可以告诉皇叔,不过,皇叔可要答应侄儿一件事。”
“何事?”
凌千烁皱紧了眉头,其实他心里知道交换的条件是什么,如今皇储之争,最大的危险,其实是瑞王。
“侄儿想要这江山社稷,皇叔可否答应侄儿,不介入这皇位之争。”
“嗯。”
此时为了安芷柔,他不得不答应下来,虽说他也对天下有野心,可是他也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他有野心。
“这只发簪是在江边的桥上寻到的,皇叔若是想要去找郡主,可以问问附近的船夫,他们消息相痛,或许是知道的。”
“多谢。”
凌千烁转身回到房内,开始准备寻安芷柔的行礼,夜尘夜瞳立马去寻船夫,打听个明白。
凌子皓知道,他输了,明明是他先知道安芷柔的下落,可是他却不能亲自去寻安芷柔。
坐在马车里的凌子皓心情低落,阿夙看穿了主子的心思。
“待王爷坐拥天下之后,迎娶那长宁郡主为后,权力摆在眼前,怕是没有任何一个女子会拒绝。”
凌子皓冷笑一声,这天下,他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