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宫人们见全公公久久未归,又经历了一场烟雾弹的袭击,好不容易烟消云散,宫人们立马从马车的下面抽出了刀。
此时夜梓已经来到了马车前,却不知为何宫人们纷纷将刀指向他,夜梓差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但是平日的训练还是让他冷静下来。
“怎么?连咱家也不认识了?还纷纷举刀?我看你们这些个奴才是活腻了吧?”
夜梓愤怒的呵斥着这些小太监,哪知此时突然站出来了一个小太监,厉声问道。
“你说你是全公公,你拿什么来证明?声音一样你就是全公公了?”
夜梓上前将拂尘柄里的匕首抽出,猛然插到那出头的小太监的腹中,小太监瞬间应声倒地,剩下的小太监们纷纷膛目结舌,不敢再多言。
“还有谁对咱家有疑问吗?”
夜梓上前将披风的帽子取下,众人看见的都是全公公那张保养甚好没有皱纹的脸,夜梓颤颤巍巍的将匕首拔出,从怀中掏出一张手帕将方才出头的太监的血擦净。
其他的小太监们纷纷回到各处的位置,将地上的宫灯捡起,为夜梓撩开了马车的车帘,夜梓将匕首擦干净之后,缓缓的挪着步子上了马车,此时突然有一位小太监发出了疑问。
“全公公,方才那只小狗呢?奴才们好似听到了那小狗的哀嚎声,可是出了什么状况?”
夜梓看了看自己宫服上的血,刚刚来的时候,他还没忘在自己身上弄了一些小狗皮毛上的泥土和血迹。
“那畜生腿全断了,咱家念它可怜,好歹也是一条生命,眼看着就活不了了,咱家就从那胡同里买点肉让它吃,谁知道这畜生是个苦命的,大口的吞着肉啊!”
夜梓一边说着,一边做出畜生抢食吃的动作,生动极了,小太监们纷纷抬着头看。
“可惜,也不知是不是长时间没有进食了,恐怕是胃啊承受不住,活活的撑死了,这也怪咱家,咱家就寻了个安生的地方将它藏了去,唉!”
“全公公当真是心善之人。”
小太监也不再多言,言多必失,大家都害怕和方才那个出头的太监一般下场。
“好了,且去将那小子收拾一下吧,天色不早了,回宫!”
“奴才遵命。”
夜梓,从现在开始,这个名字就不再是他的代号了,他是全公公,他是两朝的旧人,是宫中宦官之首。
夜临站在远处看着全公公一行人越驶越远,心中也逐渐平静下来。
第二日,朝廷轩然大波,皇上给瑞王封地一事让朝廷里议论纷纷,人云亦云。
颜丞相和温太尉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全公公将消息放了出去,朝臣们虽说不敢直言,但是也不是不敢为瑞王争一个公道的。
“皇上驾到!”
凌子轩在寝殿时,就听全公公说朝堂里已经哄哄闹闹了,所以他在路上磨磨蹭蹭,想让朝臣们在他未来之前就将心中的不满全部说出来,等他前去的时候,这群朝臣也能少费一些口舌了。
凌子轩从殿后走出,缓缓地坐到龙椅上,臣子们纷纷跪地行礼。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谢皇上!”
凌子轩一看见桌子上高高堆起的奏折,头都疼了,开始扶额,等待着朝臣们的唇舌之战。
“启禀皇上,臣以为,将瑞王派遣去郓州城实乃不妥,瑞王从小就被派往去江南,可是一柔弱之人,那郓州城乃是我大桓国与义天国的交界城,那里人多是野蛮之人,恐怕瑞王在那里,多半会受到伤害。”
此时说话的大臣,是江南人,名叫于之南,从前是江南老宅那边的人提拔过来的,此次知晓瑞王被皇上派遣去郓州城,他就是第一次呈上奏折的,明知道这样做会让皇上不满意,但是他是有恩必报之人。
朝堂上竟是无一人出言阻拦,不过,婉贵妃的父亲李尚书倒是拿着奏板,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又好像在踌躇,左右思量。
原是颜可可知晓了这件事,虽说她已经贵为皇后,但是她对凌千烁还是有私心的,婉贵妃当初在颜可可还是贵妃的时候就被拉拢了。
虽然婉贵妃是墙头草,但是颜可可答应了婉贵妃,如若她的父亲李尚书上奏阻拦此事,就为婉贵妃的弟弟在宫中寻一官职,就算是婉贵妃不同意,她的父亲李尚书也十分愿意的。
李尚书手心里都攥出汗了,终于一鼓作气闯到了皇上的阶下。
“启禀皇上,臣也以为,此举还得再次商议,瑞王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虽说性子温和,但绝不是能够平息郓州城作乱的,还请皇上三思啊!”
李尚书如此一说,那些本就不满意颜丞相和温太尉管制的朝臣们纷纷附议。
“皇上三思啊!”
“皇上此举不妥啊!”
凌子轩头都要炸了!气的将桌子一拍,整个朝廷都安静了下来。他原本想同意朝臣们所说的,从长计议的,但是一想到瑞王是在可能谋反,有将话憋了回去。
颜丞相和温太尉见状,感到不妙,他们二人在朝廷中也是有自己的党羽的,两人悄悄的靠近,不知道在密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