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临,悄悄的跟上去,如若能够知道凌子皓的住处,那是最好的,如若被甩脱,也无妨。”
“是。”
夜临立马跟了出去,凌子皓或许是察觉到了,便和阿夙故意在一个拐角甩掉了夜临,两辆相同的马车一闪而过,夜临愣在了原地。
看来凌子皓和阿夙是早有准备,任凭夜临长了四双眼睛,也无法知晓凌子皓究竟在哪辆马车上,夜临无奈的回到了瑞王府。
凌子皓在马车上闭着眼养神,恍然想起方才凌千烁的话,重重的甩了一个巴掌在阿夙的脸上,阿夙跪在凌子皓面前,沉默不语。
“阿夙越发胆子大了?居然将本王的秘密告知于他人?到底谁是你的主子?居然敢将眼线引到本王的身上,你是不想要这条命了?”
“属下不敢!”
凌子皓想要结束阿夙的命,再简单不可了,不过阿夙尚且有任命在身,如若被凌子皓亲手解决,恐怕会耽误了上面主子的计划。
“不敢?我看你倒是敢得很,本王不过是将国事首先放在了眼前,你倒好,径直将此事说了出去!没了大桓国,我看你们在什么地方嚣张!”
阿夙沉着头不敢说话,可是他的内心实在复杂,他不知道该不该听凌子皓的话,当初他也是被人派在凌子皓身边的奸细,只不过这么多年,凌子皓早就把他当作亲信,阿夙不忍心背叛凌子皓。
“主上,瑞王当真会相信您的话吗?如果他暗自将您在京城中久居一事告发了,可该如何是好?”
凌子皓抬眸看了看车窗外,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可惜他根本不能亲自露面去看看,甚至刚才,许久未见的安芷柔就坐在他的面前,他都不能出言关心上一句什么。
“凡事都讲究证据,皇叔就算对本王有再大的意见,他又不知本王究竟住在何处,倒是皇叔一直试探想知道本王的住处,恐怕他的心思并不简单。”
“王爷日后该如何与瑞王联系?频频上门的话,恐怕会被这些眼线盯上,到时候组织会怪罪您的。”
阿夙很心虚的询问者凌子皓,毕竟这些眼线都是他招来的,阿夙倒是不介意每次都上演伤残之障眼法,不过时间久了,夏太尉自然会怀疑。
“你究竟是告诉了何人?他又怎会突然调来如此之多的人马?”
阿夙看了看凌子皓,凌子皓的眸子里此刻没有一丝愤怒,已经恢复了平静,阿夙便自己所做的事一五一十的道来。
“夏太尉,夏太尉尚且有覆灭皇朝的野心,恐怕已经告知了组织,都是阿夙的罪责,还请王爷责罚!”
阿夙深深的将头埋在凌子皓的脚边,凌子皓却起了疑心。
“夏太尉如若真的将此事告知了组织,组织恐怕会找人来与本王协商,并劝诫本王放弃国事,而且组织也不可能一夜之间集结这么多人力。”
阿夙也迷茫的抬起了头,凌子皓分析的尚且很是明白,组织并不会盲目的人将凌子皓定下罪责,毕竟凌子皓是他们受伤的筹码。
“恐怕这些人都是来自义天国的眼线,组织上是否混入了闲杂人等?速速去告知本王母妃,让母妃去打探一番!”
“是!”
凌子皓发号施令,阿夙立马一个翻身从马车中跃出,跑去洛宁寺给段太妃通风报信。
此刻的段贵妃正是伴着青灯古佛,许久已经未曾面世,不过组织上的事情,段太妃一直都是知晓的,阿夙此番前来,倒是让段太妃不由得惊吓。
段太妃收到了洛宁寺方丈的通信,说洛宁寺院中有一个男施主要见他,方丈原本以为段太妃尚且六根没有清净,想要禀告王太后。
但是在段太妃的一番说辞之后,方丈半信半疑的同意了段太妃的说辞,段太妃只说那是她娘家的侄儿,如今定是生活上遇到了难处,才不得不来找她寻求帮助。
虽然方丈知道,王太后当年为了一报仇恨,将段太妃的娘家人杀了个精光,但是难免有存留下来的人口,方丈也不愿意揪着不放,便给了段太妃一炷香的空闲时间。
“阿夙!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现在皓儿不是正在京城,准备推翻王太后?”
“太妃,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王爷特意让属下前来告知,现在王皇后尚且不是应该迫在眉睫的,但是组织那边,与王爷的意思恐怕不会谋和!”
段太妃听了阿夙的话,心中猛然一紧,心中默念着,万不要她的皓儿出事,组织上都是仰仗着凌子皓的身份,这才愿意护着凌子皓。
现在事态严重,段太妃立马寻了一个清静的房间,和阿夙藏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之处,这里原本也是段太妃和组织上的人密谋的地方。
“快说,皓儿在京城中可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太妃莫要惊慌,王爷尚且无妨,义天国派了一个长公主前来和亲,内应发现长公主的心思不纯,恐怕是要覆灭大桓国!”
段太妃知道邻国长公主前来和亲一事,只是一直都没有放在心上,段太妃原本以为那是针对逍遥王的手段,没想到背后竟如此阴暗。
“竟敢如此大胆!皓儿想怎么做?”
“王爷已经将此事告知了瑞王,瑞王不会告发王爷在城中一事,并且会和王爷一同抵抗义天国,但是王爷很是担心组织的意思,还请太妃与组织及时联系!”
阿夙快速的将话说完,在这个洛宁寺不知道有多少王太后的眼线,但凡被人抓了个现场,恐怕容乐王将再无藏身之处!
“好,我知道了,阿夙你快些回到皓儿身边保护他,我会和组织告知此事的,到时候有了消息,飞鸽将消息递给你们!”
“好,太妃多珍重,阿夙这就先走一步!”
段太妃眼看着阿夙离开了洛宁寺,心中悬着的一颗心可算是放了下来,但是又立马提了起来,不知道组织到底会不会同意凌子皓的做法。
段太妃来不及耽搁,顾不上和方丈打声招呼,立马从后山离开了洛宁寺,前往组织的方向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