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要东西

陆景琛说带她去拿东西可不是开玩笑,吃完饭就带着林淅直奔林家,气势汹汹。

等到林家,林昊天一看是陆景琛,眼巴巴的迎上来,“原来是陆总,您说您来了,也不打声招呼。”

看到陆景琛身后的林淅,心里升起一股疑虑,她怎么也跟来了?

然而,陆景琛丝毫没有把林昊天放在眼里,幽暗深邃的眸子里夹杂着一丝冷意,“不必这么客气,我只是帮林淅要东西。”

林昊天面容一僵,顷刻间恢复过来,笑意盈盈,“淅淅,你看你也真是的,丢三落四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要不是我,你那些东西早都丢了。”

转过头去,这才叫来下人,在他耳边嘀咕几声,看着下人便匆匆离去。

“那我可是要谢谢您嘞!私闯我家,偷走我的东西,还这么振振有词。”林淅嘴角微微上扬,戏谑一笑,语气压得很低。

这个老头子怎么会这么好心?明明是上门的强盗,表现的有多为她着想似的。

刚说出这些话,林昊天面色突变,可奈何陆景琛在这里,他也不好教训林淅。

他一脸严肃的看着林淅,嘴唇哆嗦着,“淅淅,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好心的帮你保管,可你倒好,还当众诋毁我这个父亲。”

“你别这么假惺惺了好吗?我听着就觉得恶心。”林淅冷冷的笑了几声,一道讽刺的声音,传到了林昊天的耳朵里。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林家这群人的嘴角,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你……”林昊天气的差点吐血,重重的咳嗽了几声。

这时,下人抱了一箱东西,小心翼翼的放在苏晚的面前。

林淅打开一看,深深的叹了口气,还好那些家当完好无损。

转而看向陆景琛,微微的点点头,表示已经成功。

陆景琛蹙着眉头,冰冷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既然东西都已经拿到了,那就走吧!”

话音刚落,陆景琛大步流星的离开,看都没看林昊天一眼,这可把他气坏了。

林淅愣了一下,顷刻间的就恢复过神来,疾步的跟上去。

两个人回到车里,气氛越来越诡异,陆景琛瞥了她一眼,“去哪?”

那一道磁性的声音传到林淅的耳朵里,她都快要怀孕了!

“你……你家,我答应过……要帮你。”说完这句话,林淅瞬间黑了脸,心生一阵嫌弃。

该死,怎么又结巴了!

陆景琛的嘴角微微上扬,戏谑一笑,心里顿时觉得,这个女人着实有趣。

不一会,车子便稳稳当当的停着陆家的门口,林淅立即从车上下来。

“那……个,你能帮我……把我的东西……拿下来吗?”林淅淡淡的笑着,面容有些尴尬。

陆景琛二话不说,从车上抱起那箱东西,迎面走来。

林淅微微的沉着头,从陆景琛抱着的那个箱子,找到一张符箓,立即将手指咬破,用新鲜的血液画出特殊的符号,嘴里还念叨有词,只见符箓上的血迹瞬间变干。

又找出几枚铜钱,用符箓包了起来,绑上了红绳,拿在了手里。

“你这是干什么用的?”陆景琛目光灼灼的盯着林淅手里的东西,心生一缕疑惑。

面前的这个女人,没想到还有两把刷子。

“嘘!别说话,小心跟过来。”林淅连忙的皱着眉头,眸子散发出异样的光芒,神秘兮兮。

空荡荡的宅院,看起来格外阴森,一股冷烈的寒风突然袭过,林淅身子微微颤抖着,顷刻间又恢复过来。

她推开门,走到了陆父的房间里,立即将窗子关上,将绑好的东西挂在窗口。

之后,她又从箱子里找到桃木和铁皮,钉在窗户上,堵的严严实实。房间里的煞气,也瞬间变得少了很多。

“好了,大功告成。”林淅嘴角微微上扬,满意的看着陆景琛。

“就这么简单?”陆景琛脸色怔了怔 ,脸上露出惊诧莫名的神色,瞠目结舌的看着林淅。

林淅激动的点点头,却又像是想到了什么,“除掉屋脊煞,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这个,如果想要彻底除掉,那就要拆掉对面的屋脊……”

说到这里,话硬生生的被憋回肚子里。

因为她知道,对面的房子显然是别人的,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把人家房子拆了吧!

“我爸那边?”陆景琛眉宇间夹杂着一丝寒冷,视线寒了几分,冰冷的语气从喉咙里发出。

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不能再拖,尽快需要处理。

“你放心,既然我都已经答应你了,就会帮你彻底解决。”林淅眉开眼笑,目光灼灼的看着陆景琛,心里美滋滋的。

有钱不赚神经病啊!况且,还是财大气粗的陆景琛!

陆景琛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冰冷幽暗的眸子空无一物,僵硬的脸颊上没有一丝笑意。

林淅的笑容僵在脸上,顿时收了回去,“今天刚好有时间,可以去老宅……”

陆景琛倒也没说话,只是抱着怀里的东西,大步流星的走向车子的方向。

她知道,陆景琛这是默许了。

等到了陆家老宅,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林淅和陆景城刚走到客厅,陆母一下子就迎了上来,紧紧的握住林淅的手,“大师,你总算是来了。自从老头子搬过来,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我该怎么办……”

说着,陆母声音抽噎,豆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阿姨,你就放宽心,我一定会让叔叔好过来。”林淅微微蹙眉,在一边安慰着陆母,也在注视着房中的情况。

“那就太感谢你了……”陆母眼眶里湿漉漉的,语气里略显几分焦急。

林淅走到陆景城的一边,低沉的声音传到他的耳朵里,“你让所有人出去,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陆景琛按照苏晚的意思,将房间里所有人都清了出去,也包括陆景琛自己。

林淅深吸一口气,手拿着一把桃木剑,丝毫也不慌张的走到陆父的床前,还是看到了那个三角眼,吊眉梢,塌鼻梁,大嘴巴的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