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淅微微抬眸望去,看着陆景琛面若寒冰的脸颊,心生诧异。
她紧紧的咬着下唇,淡若的说出口,“我不会有事的,别替我担心。”
她不想要牵扯别人,危险让她一个人承受就好。
蓦然,陆景琛的心脏猛的一紧,脸色变得极差。
“好,我会我一直等着你……”陆景琛目光深沉的看着林淅,魅惑而又磁性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
林淅一下子傻了眼,身上的鸡皮疙瘩,快要掉了一地!
今天的陆景琛,真的很不一样!
她眉头紧紧的皱着,眉心有一丝不悦,尴尬地笑着,“好的,陆总,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林淅就已经打开车门,抱上那一堆除鬼的东西,向医院的正门走去。
陆景琛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如同针扎一般,疼痛在心间蔓延着……
林淅走向前台,看着值班的护士,眉眼弯弯的笑着,声音很是和缓,“我是白警官派过来,去停尸间调查。不知道,有没有跟你们说过。”
护士听到话后,眼睛注视在林淅的那一堆东西,心生一缕害怕,也只能恭恭敬敬的说着,“原来是白警官的人,放心吧!院长都已经吩咐下来,让我们要全力配合您。”
这难道就是院长说的,特意来除鬼的?
看着她柔弱的身躯,怎么也不像啊!
就在这时,林淅眉头微微蹙着,眼睛眯成一道缝,苦口婆心的劝说着,“那就劳烦您,帮我打开停尸间的门,不管后面发生什么事,你也不要过来。”
接下来的事情极其凶险,不能出任何差错!
护士脸色突变,心里害怕起来,声音也在微微的颤抖,“那……我可以……把钥匙,直接给你吗?”
林淅脑子灵光一转,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这样也行,直接放盒子里。”
因为双手端着东西,根本没有空闲的手来拿钥匙。
说完这句话,护士从桌子上拿出钥匙,小心翼翼的放在林淅的盒子里。
林淅这才向停尸间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灯光幽暗,浮现着暗暗的影子,一股凛冽的寒风袭来,吹打在她的身体上,没有丝毫的温度。
打开停尸间的那一瞬间,白色纱布也在缓缓的扬起,那一堆堆干枯的尸体显露在眼前,散发着浓郁的臭味。
在停尸间里,林淅做好招魂的法阵,怀里揣着师父给她的宝物。
林淅嘴中念念有词,许多冤魂在她的头顶飘荡着,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向刚死几天的鬼魂甩了过去,让他帮自己的忙。
林淅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用口袋里摸出一个桃子吃的不易乐乎。
突然林淅感受到胸口的红玉发烫,她定了定神,向四周看去。
她什么也没有发现,她有些疑惑,难道法宝坏了,不可能呀!
“咚咚咚!”
林淅听见了一阵的响门声,她打开停尸房的门,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小医生。
“你是?”
“那个……那个,我今天不小心把钥匙忘这了,我回不了家,想找找看!”
小医生的眼睛一直看地面,不敢抬头,双肩微微抖动着,一副很害怕的样子。
林淅心一软,淡然的说着,“进来吧!只不过,地上的法阵绝对不能碰,找到钥匙,立马出去!”
小医生神色慌张,不停的点头。
林淅在小医生的身上,并没有发现死亡的气息,她也就没有多大在意,转身走向了旁边。
小医生走进来的时侯,突然地上的阵法亮了起来,林淅猛的一抬头就与小医生对视上。
“不好,眼睛是红色的!”
林淅在地上一打滚,躲开了他的攻击。
林淅捡起来她刚才丢了的桃核,微微的攥在了手里。
她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向下落去,心想,“这一定是被附身了!真是难缠。”
林淅找准时机,把果核向他的眉心射了过去,他的身后出来一道虚影,逐渐分离了出来。
林淅拿出桃木剑,果断的迎了上去。
她好不容易把他从宿主的身体中打了出来,一不留神,他又钻了进去。
她气的直跺脚,真是狡猾呀!
没办法了,只能试试于仙酒的宝贝红玉了。
林淅的脸色苍白不已,没有了一丝的红血丝,整个人看这来十分的虚弱。
由于林淅不想伤害人体,所以用了最温和的办法,因为承受的越多,被附身结束后特别容易变成白痴。
……
医院的楼下。
陆景琛凝望着周围,天色渐渐暗沉下去,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空气里带着一丝的冰冷。
那种刺骨的气息笼罩着他,眸子里的担忧越来越深了。
林淅,你到底怎么样了?
他抬起手,腕间表上的指针一秒一秒的划过,他周身的气压随着时间的变化慢慢降低。
他抬起头,从车上走了下来,向医院里走去,他要林淅出来后,第一个看见的人就是他。
而在这边,林淅和男鬼缠斗着,停尸房这种地方阴气最重,会让男鬼的法力得到增强。
林淅从怀中掏出红玉,用血在石头上写下特别的符号。
红玉散发出一阵耀眼的光芒,慢慢的浮在空中,开始快速转动。
周围的鬼都向四周散去,有些来不及躲闪被红光贯穿身体化为一缕青烟。
“哈哈哈,小娘子想用这来对付我,真是无情呢!”空中传来一阵阴柔的声音。
“你有本事从人体中出来呀!躲躲藏藏算什么男人!我看不起你!”林淅眉头紧皱,故意提高音色。
那鬼果然受不了林淅的激将法,从小医生的体内飘了出来。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红衣的男人,勒住林淅的脖子,传来阵阵戏腔,“啊……娘子,你生得真好看。”
林淅一把拽着红绫,不至于窒息,踩了后面的男子一脚,大声的吼骂道:“呵呸!谁是你娘子!”
林淅挣脱,手持桃木剑,眼睛眯成一道缝,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人,就在这时,倒也分不清是人是鬼。
红衣男子一声戏腔,圆润光滑,“娘子,日日寻你,夜夜寻你,寻你寻的好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