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打吗?你过来打呀!你要是敢打我一下,我就让你知道,你的后果到底是什么?”林淅大声的吼着,绝望的看着那一双大手,正对着她的脸颊,用劲的力度,也似乎是想要把她的脸打肿。
林昊天气的直咬牙,咯噔咯噔的作响,整个人都处于崩溃之中,悬着的手,也在经过再三思索,毫无征兆的向下落去。
只听,“啪”的一声巨响,林昊天的大手,从林淅的脸颊滑落。
林淅的嘴角边,露出一丝丝血液,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你果然还是打了,我要你永远记得,你欠我的,终究是要还的。”
林昊天心中的怒火,于是就更加的浓烈,麻木的手,又再一次扬在空中,想要再次打下去。
“林昊天,你敢!”
背后一道雄厚的声音,彻响在整个房间里。
林昊天一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心底里也不由得害怕起来,将悬在空中的手,瞬间收了回去。
能畅通无阻的,出现在他家里的,不是陆景琛还有谁?
可是,他们之间不是已经离婚了吗?陆景琛怎么可能,会为林淅撑腰?
“陆……陆总,我不知道您会来。我刚刚在教训林淅,她把小冉弄到监狱了。”林昊天莫名的慌张,将所有的事情解释清楚,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况且,他们两个之间已经离婚,陆景琛应该不会帮助林淅吧。
陆景琛过滤掉别的信息,传入耳朵的,只有林淅被欺负的事实。
陆景琛紧绷着一张脸,面容如同冰山般寒冷,眼眸眯成一条缝,恶狠狠的看着林昊天,声音低沉而又雄厚,冷冷的质问着林昊天。
“如果我没记错,你和林淅已经断绝父女关系,你这样欺辱我的女人,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他的女人?
那这么说,陆景琛还是对林淅有一丝感情的,那么让他碰到,他这么对待林淅,会不会置他于死地?
现在已经得罪裴俊杰,总不可能再得罪陆景琛吧?
“陆总,都是我不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可是,您就这样带走林淅,可是我的女儿林小冉,还在监狱……”林昊天满面愁容,一想到林小冉,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找过很多关系了但是都没有办法,现在都有些绝望了陆景琛是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
他都去过监狱一趟,可是,根本就见不到林小冉,所以他也只能绑架林淅,想办法带出小冉。
“那是你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今天,林淅我必须带走,你有意见吗?”陆景琛紧紧的皱着眉头,眉心有一丝不悦,犀利的眼神看着林昊天。
他的女人,也只有他一个人才能欺负,林昊天就算是她的父亲,也没有这个资格。
一旁的林淅,看着陆景琛这样,脑海里闪过一丝复杂,一时间不知所措。
可是,林昊天这样缠着自己,终归不是一件好事,不管怎么样?先离开这里再说。
“不……不敢,林淅你还是带走吧!”林昊天看着陆景琛,这副架势,势必是要带走林淅,就算他百般阻拦,也只会和陆景琛鱼死网破,现在自己还有求与他。
陆景琛紧紧的拉住林淅的手,久违的熟悉感再次袭上心头,如同触电一般。
陆景琛还是能清晰的感觉到,林淅骨子里的抗拒,难道这么些天以来,林淅还是没有原谅他吗?
林淅配合陆景琛的表演,倒不如利用他,虚张声势,临走时在林昊天的耳边说着,“林先生,如果你真的想救林小冉,那就好好想着,怎么给我妈赎罪吧!刚刚的提议,我就感觉不错。”
林淅高傲的扬起头颅,挺着笔直的身躯,怒目而视着林昊天。
随后两个人,扬长而去……
刚走到门口,林淅就放开陆景琛的手,保持了一段距离,形同陌路。
“淅淅,难道就不可以原谅我吗?”陆景琛眼眸微深,看了一眼林淅,声音低沉的问道。
这一段时间,陆景琛一直沉醉于酒吧,整日买醉,像是失去了灵魂,要不是知道林淅出事了也不可能过来现在可能还在买醉。
“你说我应该怎么原谅你?我被你当成杀人犯,我一句句解释,可是你有相信过我一次?你不是一直觉得苏小柔,就是你所期待的是你心目中的白莲花吗?你大可以找她,她可是心心念念的想要嫁给你,为你生儿育女,给你提供方便。”
林淅听到陆景琛的声音,一下子崩溃起来,豆大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大声的吼叫着。
这一辈子,她可能都无法原谅陆景琛,曾经自己有多卑微,现在就有多想逃离陆景琛,恨不得越远越好!
现在,他们两个已经离婚,谁也不认识谁?为什么还要折磨她。
“我不喜欢苏小柔,我只想要你!”陆景琛听到林淅的话,一下子崩溃起来,紧紧的拽着林夕的胳膊,目光深沉的说道。
他是不喜欢苏小柔,他对苏小柔只有感恩,没有掺杂任何情绪。林淅,为什么就不能够理解他呢?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够让林淅原谅。
林淅觉得,陆景琛说的这些话,根本就是不可相信,在林淅心里陆景琛只是一个想重新将她骗回他的身边,继续伤害她。
苏小柔也说过,陆景琛对他的感情,也只是身体有感觉而已,而她也只是一个传宗接代的机器人。
“陆景琛,你到底要我和你说多少遍,我和你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关系了,就算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别缠着我。”林淅犀利的眼眸,冷冷的看着陆景琛。
有那么一刻,陆景琛的心里,如同针扎一般疼痛,他真的很难受,他真的不想要林淅离开。
陆景琛看着林淅,依旧没有原谅他的意思,索性直接将林淅抱起来,向远方的劳斯莱斯车走去。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陆景琛,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林淅捶打着陆景琛的后背,在失去理智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她究竟下手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