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桢冷冷一笑,不做解释。
余氏竟把耳冬和千里追也找来了,果然是下足了功夫要除掉她。
余氏笑了笑,这笑意十分有底气。
“行了,咱们几个不懂医理的就不要在这里掰扯了,这耳冬和千里追有没有毒。让府医来说一说吧。”
不多时,府医便来了。
府医本来就看不惯云桢私自用药,他甚至觉得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早就应该好好惩罚一番了。
“老太君,国公夫人,耳冬与千里追本身无毒,但若两者同时服用,会产生剧毒。”
府医话刚落音,整个前厅一片寂静,似乎在等着云桢反驳,可是云桢一句话也没有说。
余氏冷冷看着云桢,嘴角勾起一道嘲讽。
余氏给了身边的婢女一个眼神,婢女连忙上前说话。
“据奴婢查证,世子妃身边的季妈妈和染冬确实在同一时间段分别买过耳冬和千里追,皆有人证,奴婢现在就可以唤人证上来。”
片刻以后,婢女真的就叫来了两个老妇。
婢女认真的审问了起来,“……说说那一日你们可见过这两个人?”
此时季妈妈和染冬都在前厅,这两个妇人当下就指认出她们。
“我当时经过天桥之下,确实看到那个妇人手里拿着千里追……”
“我记得我当时去抓药,有一个小姑娘买了耳冬……”
接着,婢女再把一本册子递给老太君,“老太君,这是医馆的记录,染冬确实在那个时辰里去买过耳冬。”
……
云桢懒懒的看着这一出戏,不禁感慨,余氏竟这般看得起她,如此大费周章要弄死她。
看过医馆的记录之后,老太君的脸一点一点阴沉下来。
终于,老太君缓缓开了口,“李云桢,你还有什么说的。”
“没错,我确实给世子用了耳冬和千里追。”云桢笑了笑,“继婆母想知道我用了何药,直接问我就行啦,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又是调查,又是人证什么的,想必费了不少功夫吧?”
顾斩月最是看不得云桢这番冷嘲热讽的模样,扬起鞭子就要打她,“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月姐儿,住手!”余氏连忙叫停,眼里掠过几分失望,她这个女儿,这么大了做事还是如此冲动,眼下是除掉李云桢的好机会,若是被月姐儿抽出伤了岂不是有借口继续在府里养伤?
顾斩月不敢违抗余氏,只能愤愤收鞭,她看向老太君,“祖母,要如何处置这个女人?”
老太君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她缓声道,“毒妇李云桢,自嫁入镇国公府以来,不守妇道,多次忤逆婆母,从未尽儿媳、孙媳本分,更是下毒毒害自己的夫君,现将她拖下去,以族法处置。”
按照族法处置,光是下毒谋害自己的夫君这一条,就足以将她杖毙。
余氏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觉心情无比美好,她看着云桢,不禁加深了嘴角的讽刺。
此时便有两个身强力壮的家丁要来押走她。
云桢缓缓抬起头来,“慢着,我有话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