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有吃的,云桢的脑袋就变得特别松弛,她没有多想,也不去理会余氏话里的夹枪带棒,这一餐还吃得特别愉快。结束之后,云桢便与顾斩城上了马车。
人一旦酒足饭饱,就开始犯困,她漱了漱口,闲闲的靠在马车的软榻上,闭目与顾斩城拉扯起了八卦。
“夫君,你说为什么二皇子舍得让三姐姐伤心,他不是应该追出去的吗?”
她等着顾斩城回答,可男人却一直沉默不语,云桢刚睁开眼睛缝,便看到一张精致的面孔在朝她靠近——
男人搂着她的腰,瞬间将她拉入怀中,双唇重重的覆盖上,没有任何预兆的,不带任何柔情和温度。
顾斩城重重的碾压和撕咬着她的唇,毫不留情的侵入,云桢下意识的抵触,推了推他坚硬的胸膛,然而顾斩城却将她搂得更紧,不给她留下半分喘息的空间。
“嗯……”
唇瓣上渗透出一丝丝的血迹,顾斩城尝到了这血腥的味道,才猛然放开云桢。
云桢倚靠在软榻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摸了摸嘴唇,一丝血迹赫然醒目。
“夫君,你给我咬出血了。”
看着她唇上的血迹,顾斩城恍然之间才回过神来。
小女子一脸的抱怨,眸子里全部是大写的不满意,被他咬破了的唇更加的娇艳欲滴。
他适才……到底在做什么啊?
“桢桢,疼不疼?”
顾斩城慌乱的想要为她擦掉血迹,然而面对这脆弱饱满的唇瓣,他无从下手。
“疼……”云桢颤颤的说。
听到她这声疼,顾斩城的心像被什么扎了似的,又是懊恼又是不忍。
也怪了,他顾斩城驰骋沙场多年,亲手砍下的脑袋没有一万也有八千,怎么就独独见不得这个小女子的血?
“夫君你给我呼呼。”
顾斩城这才重新坐到云桢身边,轻轻的往她的唇边一下一下的吹着气,看着顾斩城这般认真的模样,云桢突然就觉得不疼了。
“还疼不疼?一会儿要经过尚方医馆,不如就去那里上点药?”
“那一会儿明成哥……”云桢顿了顿,觉得叫明成哥哥委实不妥,还是改了口。“一会儿明成问起来,我是要跟他说不小心磕破的,还是说被你亲破的?”
顾斩城一派从容,“就说我被我咬破的。”
云桢:……
她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你呼呼就好,我真的不疼了。”
顾斩城心里一阵柔软,她总是这般乖,他还没开始哄,她的气就消了。
云桢依在他的怀里,“夫君,你方才为何如此冲动?”
顾斩城喉结微动,“不知道。”
他方才为何如此冲动,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怀里的云桢低低窃笑着,顾斩城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笑什么?”
“我知道你什么如此冲动了。”
“为何?”
“夫君你是在吃醋,对不对?”
顾斩城:……
他就说,怎么这小女子今日怎的如此好哄,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云桢慢条斯理的分析着,“夫君方才见二皇子来敬酒,脸色就不对劲,而在马车上我又提了二皇子一次,你吃醋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