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魄倒是把这底摸的老清了,居然都知道冥界界规之人的底线在哪了?
萧凤轩被魔界圣殿的人掳走了,她现在该何去何从?
魔界圣殿的人不是都退居圣殿,不管魔界的大小事务了吗?
怎么突然会出现在人界,还管起这档子小事来了,难道说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隔着云宁儿几个人较远的一处山崖上,一个身着黑衣,面带丝巾的女子,正迎风独立在悬崖上。
“你不想见见她吗?”
女子的身后传来了问话,随着脚步声渐近,一个身材曼妙的身影,也走到了悬崖边。
“我只要知道她还活着就知足了。”
女子说这话时,眼波流转水汽氤氲,有种说不出的酸楚和心疼。
“那他呢?你也准备这辈子都不见了吗?”
女子沉默了片刻,只淡淡的回了一句,“随缘吧。”
随即两人便消失在了悬崖边。
云宁儿突然往那悬崖边看去,她刚刚一直觉得有人在看她,只是这种感觉很不确定,因为她感受到的那种注视,不像是监视的那种感觉,更像是关心的那种。
这种感觉很微妙,刚刚那么一瞬间,她突然感应强烈,随即转头便看向了,心中所感的那个方向位置。
她有些呆愣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悬崖,总觉得就是那个悬崖上,似乎刚刚有人一直在看她,这种感觉真的很强烈,内心似乎有什么与之相呼应,能让她清楚的感受到。
“宁儿,你怎么了?在看什么呢?”
龙炎羲顺着云宁儿的目光也看了过去,可是看的也如云宁儿一般,只是空荡荡的悬崖罢了,也不知道这丫头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和痴呆。
“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云宁儿收回了目光,随意的说了一句,一般不都是办完事就回去的嘛,可是谁想龙炎羲接下来的话,让她瞬间有些迷茫了。
“回哪里去?”
一句回哪里去,让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要去做什么了,萧凤轩被魔界穆佳拉族的人带走了,她还要不要继续收集上古四大凶兽?她该不该追到魔界去要人?
可是仔细想想,她又凭什么要人,似乎并没有什么理由,可以让她理直气壮的去要人。
一直视为奋斗的目标,突然有天你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让人很迷惘。
“回星光学院吧,我们离开了学院这么久,也不知道学院那边怎么样了,白云山荆棘之林,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只怕学院那边也不得消停。”
“我也有些乏累了,正好回去休息一下。”
云宁儿瞬间的精气神,似乎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整个人都不得劲了,她默默的安慰自己,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月玉麟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的保持了沉默。
“我也累了,我们回学院休息吧。”
公良紫龙从刚刚就一直精神不太好,再加上他说话总被怼,所以索性就乖乖的做个沉默宝宝,天知道他有多想睡一觉。
也不知道哪个傀儡术是什么鬼,被控制以后怎么会感觉到这么累,魔界的人动手脚都到他头上来了,看来回头有必要跟父皇打个小报告,看他魔界以后怎么给他们妖界交代。
东方魄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人,自从心魔世界被解开后,他似乎都以云宁儿马首是瞻,云宁儿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这倒是挺像当初他心里渴望的。
可以这么跟着云宁儿,对于东方魄来说已经于愿足矣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如今是否还有执着,只知道云宁儿好,他便好。
一行人从白云山,直接飞回了学院宿舍,看着熟悉的房间,空荡荡的让人看着心里就难受。
月玉麟也跟了过来,东方魄回了东方无极那边,留在云宁儿这边,也没地方住啊。
萧凤轩离开后,房间空了出来,倒是让月玉麟捡了现成的住宿,但是他们几个人商量以后,决定让月玉麟继续幻化成曹肃风的模样,继续以曹肃风的身份,跟在她们几个人身边,也不要告诉任何人,萧凤轩已经不在人界的消息。
公良紫龙早就累趴了,回了宿舍就给自己设了一个保护结界,形貌也变回了当初广场初见的模样,然后呼呼睡大觉去了。
他要美容,他要补眠。
云宁儿几个人回来,并没有通知任何人,也没有跟长老们报备,实在是太累了,她现在不想敷衍和面对任何人,她现在身心俱疲。
“叩叩叩。”
刚躺下没多久,居然就有人来敲门,不是这么悲催吧,一个好觉都不让她睡了?
云宁儿心想,还是不要装作回来的样子吧,回她的意识空间睡觉去好了,念头刚转完,就听到门外又传来了话语声。
“灵……宁儿,开门,是我。”
你才灵宁儿呢,她叫云宁儿好不好,这些人怎么就是改不了口?
虽然说名字就是个称呼,可是总被人当成另一个人的替代品,心中怎么都不是滋味,不管是对你好或者不好,都觉得不舒服。
对你好的话,是因为另一个人而不是因为你,对你不好,也是因为另一个人,她感觉自己一点存在感都没有了。
“我要睡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云宁儿不想起身啊,不是知道她是个病人嘛,不知道病人是要好好休息的吗?
你这样过来打扰病人休息真的好吗?
“该帮你运气疗伤了,要不你那内伤等自然好的话,会非常的慢,而且在学院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到处都是各等级的武者,要是遇到个挑事的,就你现在这个身体状况,就是最低级的武者都能将你撂倒。”
听到月玉麟如此说,云宁儿便再也不好拒绝了,人界是来给她疗伤,她总不能轰人家走吧。
更何况她的内伤的确是需要快点好,说老实话她也有些讨厌,如今实力衰弱的自己,感觉做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主动权,还得先事事先考虑一下她的伤。
她怎么就那么命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