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鹰收回视线,故作悲伤,“尘老大,既然事情已经败露,我也不再隐瞒,关关的胸口上有一颗痣,只要让人在看一眼,便知真假,我知道尘老大知晓此事定然气愤,熊鹰任凭尘老大责罚,哪怕再废我一只手也无所谓,只求陈老大看在我与关关伉俪情深,和父亲的几分薄面上,让我将她带走。”
尘帝长眉蹙紧,唐关关胸口上的那颗痣他也瞧见过。
唐关关也是一惊,这颗痣长在了胸口之上,一般人都未曾见过,他是如何知晓的?
“唐关关,你胸口的那颗痣我见过,怎么现在你是不想承认么?”尘帝终于是开了口。
唐关关用手捂住了胸口,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这胸口啥时候给他看见了?
尘帝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过上次在浴桶里她扑腾的那么欢,他又不是瞎子,露出来了自然就得看。
唐关关咬了咬唇,暗中分析了一下局势,她想不明白,周婷婷和熊鹰怎么搞到一起了,他们是如何知晓她胸口有颗痣的。
难…是唐肃?
“死丫头,你现在还不承认么?”
周婷婷讥讽的斥了一嗓子,转头对尘帝,“尘帝,这个女人不清不楚的,早就不干净了,真是伤风败俗,你应该好好惩治她!赶她出去。”
尘帝眉梢一挑没回答她,抬眸径直看向唐关关,面色清寂的笑了一笑,“终究是我不能让你尝到男人的滋味啊,小关关啊,原来你父亲送你来的时候,你那么不甘心,是为了…”
“我没给你戴绿帽子。”
唐关关打断他的话,眨巴眨巴大眼,情话张嘴就来,“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不管你是太监也好,男人也罢,既然认准了,就没想过其他,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夫君,今生今世我都认定你了,我跟你一辈子。”
书房里不禁一静,饶是身经百战的尘帝,听着也不禁挂不住脸。
这死丫头的假话还真是层出不穷。
他清了清喉咙饰去尴尬,在椅子上又换了一个姿势,才说,“那好,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能够证明了你的清白,我就饶你一命。”
唐关关就等他这句话,也不枉费她方才说了那么一番遭雷劈的话,转过头,她看向熊鹰,问,“你说我二人通奸到一处了,那你我是如何认识的,又如何相爱,我的初夜又在哪一天?”
唐关关这番话可真是露骨,让身经百战的熊鹰都惊了一下。
他着实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问,这些他还真是没事先准备,想了想,他做出深情的样子,“关关是在怪我粗心没有将你放在心尖尖上么,也怪我,这些细节怎么就给忘了,至于初夜,当然是你我情浓之时,水到渠成,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也记不太清了…”
“好。”
唐关关打断了他的话,“就当你说的是真的。”
一屋子人又是一惊。
唐关关笑了一下,又说,“熊鹰,我身上可不只胸口这一颗痣,我的左面胸口和小腹上还有,是胎记和泪痣,不过我记不清这两处分别长的是什么形状了,既然我们早就有了夫妻之实,那你倒是说说看?”
熊鹰一愣,他没想过这个女人脸皮竟这么厚,这么私密的话都敢大庭广众下说出口,她身上胎记如何,他哪里会知晓?
“怎么,你说不出来了?”
唐关关嗤笑,“你不是说我们睡过不是一次两次了么,怎么这么简单的事你答不出来?”
熊鹰做出痛心模样,“关关,你何必如此框我,你身上除了胸口那块,白的像瓷器一样,哪里来的胎记。”
唐关关脸色一变,熊鹰见状更是接着,“关关你就认了吧,我心里对你还是有情的,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熊鹰就算拼了老命也会将你从尘老大手里要回去。”
熊鹰的话落,唐关关又一次笑出了声来。
周婷婷怒斥,“你又在笑什么?”
唐关关耸了耸肩,指着熊鹰,“自然是笑他了。”
熊鹰脸色一变,“我如何?”
“我的左乳上的确有胎记,你说我们既然行了夫妻之礼,你又如何不知道。”
唐关关粉团子的小脸挂满了不屑,抬头对着尘帝,“尘哥哥,这个人着实可恶,他既然与我有了肌肤之亲,我胸口之上那么小的痣都记得清楚,那左胸上的胎记他偏不记得,我瞧他就是信口雌黄,上次在游轮上受了你的气,存心挑拨我们之间的感情。”
熊鹰脸上神情终于挂不住了,眼睁的溜圆,“你,你撒谎,你分明是在框人!”
“你不信可以去找个女的进去检验,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唐关关在书房内扫了一圈,最后看着尘帝身侧的周婷婷,“就让周婷婷进内室为我查验。”
周婷婷闻言忿忿的甩手,“谁给你的胆子,竟让我给你检验!”
“这书房就你一个女的,舟舟的话你们指定不信。”
唐关关眼珠子机灵的转着,忽然对着尘帝一脸谄媚,“不然就让尘哥哥去检查好了。”
尘帝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周宇,去外头找个女的来。”
周宇应着,熊鹰立刻紧的阻止他,“我想起来了,她的左胸上的确有一块胎记,很大一片。”
唐关关眨了眨大眼看他,“你刚才不是说没有么?”
熊鹰强辩,“我刚才不过是紧张罢了,经你一提我想起来了。”
唐关关又笑了起来,笑的粉颊上的一对酒窝绽开,分外可爱。
一众人又是一阵惊诧。
“你又在笑什么?”这回问出口的是尘帝。
唐关关扬起下巴,“尘哥哥你瞧,他这是狗急跳墙了,太坏了。”
尘帝挑眉,唐关关冲着伸手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这里根本就没什么胎记,我是在框他呢,你瞧他又上当了。”
熊鹰额头汗水纷纷掉落,紧张得脸色一阵白一阵青,他看向周婷婷,后者也是一脸紧张。
他想不明白,本来板上钉钉的死局,怎么就叫这个死丫头三言两语就给破了!
尘帝略惊诧于唐关关心思的缜密,不过也淡笑置之,这丫头时常气的他也是语噎,更何况一个愚蠢的熊鹰了。
况且熊鹰的话他本来就不信,只是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罢了。
“是谁派你来的?”
尘帝语气很淡,他在摇晃的晨光下露出一个笑容,狐狸眼里精光森寒刺骨,吓得熊鹰一阵颤栗,手脚俱软。
“不说?”
尘帝一手撑额,神色颇为慵懒,随口对周宇吩咐,“小关关不是说他坏么,去找两个力气大的人,给我往死里打。”
熊鹰立刻扯着脖子,“你敢,尘帝,那女人本身就是不干净的,和她父亲不清不楚的,我不过是帮你扒下她的真面目罢了!”
尘帝闻言狐狸眼渐渐眯起,忽然瞥向唐关关,那眼神吓的微微后退一步,他这模样和六月十八他拉她挡枪子时一模一样!
她愣了半天,连忙伸手做发誓状,“尘哥哥,我是清白的。”
尘帝却笑了一声,“清不清白,今晚试试不就知了,你以为我真的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