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试试。”南风势在必得,朝她走了一步,“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今天的婚礼不会举行,半兽人的承诺不过如此,你没有必须为他伤心。”
“我为谁伤心跟你有什么关系?”池真真反驳回去,她用余光扫了一圈山洞,没有发现雪花的身影,不知道它现在躲在哪儿。
而山洞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山洞的门现在也关着,她要是抱着小崽一鼓作气的冲出去求救说不定还能得救。
然而南风看出了她的这个想法,先开口说道:“如果你现在愿意跟我走,我可以告诉你骆古昨晚因为什么原因出去。”
听他这样说,池真真心里咯噔一跳,难道是因为他?
“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只能对你来硬的。”南风话锋一转,冷声道。
不管怎么说,他就是要带她走就是了,比起自愿和强行,池真真当然会选择前者。
更何况就算要走那也必须要出这山洞,只要先出这山洞,还怕在外面找不到求救吗?
想到这,池真真只能说道:“好,我跟你走。”
他脸上的笑容更甚了,甚至还夸赞了她一句:“我就知道,你是一个聪明的人。”
池真真眯眸,没说话。
南风转身,朝山洞外面走。
池真真看着他的背影,他还真放心把后背露在她眼前,要是她现在手上有武器的话,绝对会毫不犹豫的上手!
可惜她怀里只有晕过去的小崽,没有武器。
她倒是想看看,这个纯种人到底厉害到哪步,能从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到这来。
她看着南风打开了门,没有丝毫躲避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池真真蹙起眉头,跟了出去。
门外站了几个人,有男有女,池真真分辨不出来他们到底是半兽人还是纯种人,但看样子他们都是南风的人。
这些人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站在山洞门口,高大的身材刚好把娇小的池真真挡住。
池真真心里一紧,还没来得及把这些人看清楚,一股刺鼻的花香味扑鼻而来。
闻着这味道,池真真一阵头晕,等她意识到这花香味不正常时,已经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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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池真真头还晕着,连视线也还模模糊糊的。
耳边不时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水珠砸在水面上的声音,听到这样的声音,池真真试着动了动四肢。
四肢还能动,没有被束缚着,之前的记忆也慢慢找了回来。
她跟着南风出了山洞,而山洞外站了好几个她见都没见过的男男女女,接着闻到一股刺鼻的花香后……便没了意识。
想起这些,池真真猛得起身,却因为头还有些晕沉差点没坐稳又摔下去。
“急什么。”这时,身旁传来了一个熟悉的男音。
听到这声音,池真真侧头一看,在一片光线不怎么明显的地方她看见了南风。
该死,她居然连一点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这个纯种人放倒了!
“喝水吗?”尽管四周光线黑暗,南风还是看清楚了她此时的表情。
池真真没有说话,而是观察起四周来,这里像是一个岩洞,旁边有一条小沟,小沟里的水在缓缓流动,一直流向岩洞外,而岩洞外面的上方有不少绿植耷拉下来,几乎挡住了大半个洞口。
她不知道这是哪儿,但这个地方肯定是一个躲避的地方。
“不喝水吗?”南风见她不理,又问了一遍。
池真真收回目光看他一眼,此时这个岩洞里就只有她跟这个纯种人,之前在山洞外见到的那些人倒是没看见。
她仍旧没说话,而是朝有些黑暗的地方看,在黑暗里看见小崽的时候,她松了口气。
还好小崽还在,只不过它现在也还没有恢复意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喝算了。”一直被无视的南风自知没趣,只得把手里舀了水的叶子丢在一边。
池真真大概的摸清楚了四周环境后,晕沉的头也跟着清醒了不少。
她眼神一凛,嘴角不动声色的上翘了些,但随即表露出一副愤怒又担心的表情出来。
“这是什么地方?”她终于开口说了话。
“你猜。”
猜你个大头鬼啊猜。
池真真瞥他一眼,故作淡定:“你是纯种人,以你的脚程不可能那么快离开白黎部族。”
南风一笑,反问过去:“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睡了多久?”
“半天不到。”池真真看着岩洞外的天色,虽然现在的天还大亮着,但也有要快天黑的迹象。
“你倒是聪明。”
“你不用一直夸我聪明。”池真真把还在昏迷中的小崽抱在怀里,她得想办法摸清楚南风接下来的行动才行。
南风没再说话,而是就着手舀了几口小沟里的水喝。
池真真看着他问道:“我已经跟着你离开了,现在可以告诉我骆古昨晚上到底去哪儿了吧。”
“找人去了。”他倒是没再隐瞒直接说道。
“找人?谁?”池真真皱眉问。
南风勾唇,故意想看她脸色难堪的样子:“一个纯种人。”
一个纯种人。
池真真心里一紧,已经想到了那个人是谁。
阿朵拉。
因为昨晚来找骆古的人是毕卓,她想不到毕卓除了阿朵拉外还有其他什么原因会大晚上的把骆古叫走。
“你不好奇这个纯种人是谁吗?”南风见她这表情问道。
听到他问的这个问题,池真真收回思绪看向他,就冲着他说的这些话,她心里已经有了大概想法。
“我不仅知道这个纯种人是谁,我还知道这个纯种人是听了你的话才会大半夜搞这些幺蛾子事。”池真真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是想带我走吗?怎么要一直躲在这岩洞里?找不到出去的路了?”
“你别误会,我可没那么大本事,这个纯种人的所作所为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南风撇清自己说道。
池真真只想呵呵:“如果没有你教唆她,我想以她的性格不会做出那些行为。”
“这怎么能是挑唆,我不过是在帮她指一条对她更好的路。”南风说道,“不过我有必要先跟你澄清一点,我只给她指过一条路,至于她昨晚的行为,我并不知情,也与我无关。”